仿佛有冰锥钉在脚底,压迫感如山倒,炎热夏季,林听手心却蹭地冒出冷汗。
盛向礼紧紧地牵着她的视线,脸色平静得让人害怕。
他说:“来到宣城之后,你似乎变得很爱撒谎。”
林听手心汗涔涔一片,镇定道:“没有啊。”
男人缓缓眯起眼,视线要将她穿透般:“我说了,别骗我。”
如果不是还站在盛向礼面前,林听很想大口地呼吸。
像只濒死的鱼。
或许是她的反应让他感到满意,盛向礼收回视线,如同打了一巴掌再给颗蜜枣:“我答应了容姨好好照顾你,你现在频频对我撒谎,会让我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听,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阳光不知不觉又倾斜几分。
林听攥着伞把,深深地呼吸,低声说:“向礼哥,我信任你。
但是……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手心被冷汗浸透,微微发凉,“我只是觉得,我自己也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小姑娘轻轻吐出一口气,垂下视线不敢看他,仍是半咬着牙,顶着快喘不过气儿的压迫感,把话说完:“你可以……不要这么逼着我吗?”
林听印象里的盛向礼,不是这样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愈发咄咄逼人了?她从前是不怕他的。
缄默蔓延。
盛向礼突然笑了声。
低低的笑声,含着荒谬。
“好,不逼你,”
他说,“如果你不再对我撒谎的话。”
-林听回到家,只觉得疲惫。
盛向礼最后没送她回来,在气氛绷得最紧的时候一通医院的电话救了她。
他被召回医院,走之前只给她留下了一句话:“这件事,改天再说。”
林听祈祷这个“改天”
最好永远别到来。
池故今天回家也早,这是“蛋糕贿赂”
之后,两人有充足的时间在家里碰面。
而且场面还挺稀奇——他居然在给大米洗澡。
问:怎么能让一只优雅美丽的小猫咪花容失色、忘掉自我?答:给它洗澡。
林听原本不知道池故在干什么,进屋后对着香喷喷的阿瑞斯爱不释手好一会儿,听着家里的安静,以为池故在睡觉。
直到一声凄厉的猫叫贯穿耳道。
她今天穿的裙子,没有裤腿可咬,阿瑞斯就干脆拿脑袋拱她的小腿,示意她上楼。
林听上楼,撕心裂肺的猫叫声愈发清晰——从池故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一惊,心想池故不可能虐猫啊。
怀着满腹担忧,林听敲了敲门:“池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