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虑,孩子的事不急,看她意愿。”
路丰旸认真回答,视线不离对面的人。
“好好好,那就好。”
夏白烟这边已经吃完一整碗汤圆,嘴角含笑起身:“奶奶,您保重身体,我们有机会再来吃。”
天色渐暗,平静的小镇点亮路灯,橙色的光蜿蜒至海岸,和灯塔遥相辉映。
奔驰行驶在夜色,夏司机一声不吭载着路丰旸回京市。
终于,她不吐不快:“路丰旸,你有车有人,干嘛蹭我的车!”
几分钟前,她接到沈歌电话,新剧试镜定在明天,这是月亮升得很高,空旷的田地,虫鸣声忽近忽远。
知觉从四肢回笼,痛感传递至大脑。
夏白烟蹙着眉睁开眼,撞进一双黑而深邃的眼睛里。
她抬起手,嘴里喃喃:“路……你头上有血。”
“疼就别说话,何睿很快就到。”
路丰旸并不在意头上有没有血,把外套往上提了提,盖住她白皙的肩头。
空气中飘着血腥味,躺在对方怀里的夏白烟并不老实,她声音很小:“可我越疼,就越想说话。”
虚弱的缘故,她嗓音又软,听起来像在撒娇。
路丰旸看她:“那你说。”
得到准许,夏白烟微仰着头,在路丰旸的帮助下,支起身,看到开裂的挡风玻璃,四周黑黢黢的,没有任何活物。
“那辆运煤车呢?”
“跑了。”
冷冷的两个字从路丰旸薄唇吐出,夏白烟没说话,盯着他,从男人紧绷锋利的下颌线明白,跑了也能追回来。
他的手段多的是。
夜里风大,强撑一会儿,夏白烟扛不住,靠回路丰旸胸膛,耳边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和车外虫鸣声一和,还挺好听。
脑袋还有些发晕,像是在转移注意力,她懒懒地说:“原来这种程度的车祸,就像刚从滚筒洗衣机爬出来一样。”
胸腔振动,低沉醇厚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过,裹着热气:“以后我来开。”
“也不怪我技术差,那辆车变道太突然。”
夏白烟眯着眼说话,劫后重生的后遗症致使另一只手在轻微颤抖。
正要藏到一边,路丰旸已经抓住她,把小只手团进自己掌心,他沉着嗓音:“不想睡觉?”
刚经历过车祸,谁会心大到睡觉。
况且,这荒郊野岭的,一旦她睡着,就意味着路丰旸要一直睁眼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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