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握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热烫的开水,身体上的酸疼疲倦似乎也被驱散不少。
他端着纸杯站在床边,看着她杯子里的水将近尽了,再把自己手上那个递给她。
“再喝一杯,医生说高烧过后多喝点热开水对身体有好处。”
可我现在不是渴,我是饿……春草咕哝了句,还是依言换了他的纸杯。
一句‘医生说’的压下来,病中的她还怎么敢违命。
更何况何况……她自杯沿抬起眼皮来偷瞄他,那双黑眸瞳光一闪,微微笑了。
她的脸再度一红,马上缩回杯子里。
热热的水烟腾起来,熏得春草眼眶微暖。
久恒秀智垂下的目光落在她背上,眼神温和明亮。
春草递还纸杯。
看着他弯腰把纸杯揉了团丢在柜下的垃圾框里,她无意识地绞着手指,“那、那个……久恒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直起腰,手插在西装裤袋里,大概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下,然后以很认真地态度回答她。
“嘛(日语前用语气前缀词音译),因为某个笨蛋连自己发着高烧都不知道,还在上我的课时昏迷了。”
“上你的课?昏迷?”
他颔首,轻淡的笑容里有些许戏谑的意味。
“春草小姐,是我跟秦青同学送你来医院的。”
春草傻眼:她怎么觉得自己是在鸭子听雷——不懂不懂呢?细细想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中文张嘴就来:“你你你你……”
她不敢置信,掩住自己的嘴,“你就是秦青口中的腹黑帅锅笑面俊男惨绝人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桂老师?”
听到‘腹黑’时,久恒秀智怔了下。
听到‘笑面’时,他再愣了下。
听到‘惨绝人寰’时,他的脸色半黑了。
“原来秦青同学在私底下是这么评论我的么?呵呵——”
他笑了笑,眼底乌幽一片。
幸好当时秦青那一溜串长嚎的赞美之词,隔了一天后春草就仅记得这些了,不过也足以让秦青以后为了这门选修课吃足苦头,任人劳役——春草后来才知道,原来秦青大学四年,就差最后一个选修学分没全拿到手了。
春草喘了口气,“天啊……桂清儒跟你?简直就一点也拉不上关系嘛……”
她左手比一个,“清儒清儒,这明明就应该是个翩翩俊秀温润如玉的成熟男人,很有书卷味的那种,最好戴一付眼镜……”
就像温宇那样的。
她把温宇那个名字从脑海里甩出去,再用右手比一个,“而久恒秀智(TsuneHisashi)你本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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