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笑闹嬉骂下来,三人已经直接由室内楼梯走到地下停车场。
车很多,像甲壳虫匍伏在昏黄的灯光里,一动不动。
偶尔几个人走过,手里大包小袋,全是行李。
春草扭过脸,看着跟自己擦肩而过的那帮人,似乎是一家三口。
走在最前面的是儿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后面帮他拖着两个巨型行李箱的父母你一句我一句地唠叨:小勋,等去了国外不能再耍小性子了,要好好跟同学相处,知道吗?小勋,该吃就吃该买什么就买,在那边不要委屈了自己。
儿子一直低着头走在前面,脚步很慢。
看来是送孩子出国留学的家长,既舍不得,又何必把他狠心推到人生地不熟的地儿。
春草垂了垂眼帘,收回目光转过头来,低低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
安乐捅了捅她手臂,“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现在的孩子都奔着国外去念书了,看他们家长心里怪难受的。”
安乐说:“要想出人头地,先越洋留学。
哪家父母不是盼子成龙望女成凤,都以为国外好呢,学语言的环境也得天独厚些。
也不知道做孩子的,其实想多陪陪双亲。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春草正奇怪一向脱线的安乐怎么说得这么深刻。
她又笑了,“当初我爸妈就想让我出国呢!”
“乐乐,这事我以前没听你说过。”
她眨眼:“这不是没去成嘛!
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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