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寒郑重地点点头:“我都明白。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谢谢你。”
“都说爱情容不得欺骗,但其实说句无奈的话,能骗一辈子,也是一种本事啦。”
牧糍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做了什么事,露了什么马脚,都赶紧给我从实招来。
我帮你想想要怎么编,才能圆过去吧。”
不见寒双手合十,低头道谢:“万分感谢!
从今天开始,你我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下次你死线稿子肝不完的时候,我随叫随到!”
边仇坐在书桌前,面前的文档已经打开很久,但是一个字都没有动。
他在自我审视,这几年来,与不见寒的恋爱过程中的表现。
不见寒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而且非常固执,往往决定了要做什么事情,就不会轻易被别人影响。
假如向他提出不同的意见,他可能会听取其中他觉得有道理的一部分,但是更多的,是容易引起他的不悦和疏离。
不见寒唯一的执念,就是他的创作理想。
因此,他几乎不会对什么人产生特别的兴趣,更不会死去活来地爱上谁。
能够被他承认为伴侣的,与其说是恋爱的对象,倒不如说是一个在生活和观念上都比较合拍的合作伙伴。
在交往的过程中,边仇一直谨慎地把守着交际的界限。
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不会过多地干涉不见寒的私人事务和抉择,也压抑倾诉的欲望,不用那些不见寒并不关心的、自己的私事去打扰他。
但与此同时,他尽可能地参与进不见寒一些很难被注意到的生活细节,试图将自己的存在,缓慢地渗入进不见寒的生命中。
交往几年来,皆是如此。
他一直觉得庆幸的是,不见寒不会对人动心,这意味着他也不会轻易变心。
恋爱的关系像一纸契约,即使感情很淡,但也足够稳定,他相信以不见寒从一而终的性格,会遵守承诺与他共度余生。
可是最近……
不见寒好像有些变化。
他似乎有事在隐瞒自己。
从那天他推辞了和自己约会开始,就像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漩涡,将他往深幽的、离自己无比遥远的地方一步步拽过去。
边仇骤然察觉,不见寒身上出现了许多自己难以解释和说服自己的微妙变化。
那种违和感出现在他衣领上的信息素中,钱包里夹带的小票中,以及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的眼神里。
不见寒在掩饰什么?
边仇非常笃信,即使他们之间的感情生活平淡如温水,他也能够在日久天长的磨合中让不见寒逐渐习惯自己的存在,进而变得彻底无法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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