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的脑中浮现出磁场般的印记,由模糊到清晰,她苦笑,也许人只有在濒临死亡的一刻才会坦承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凌雪彻,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因为一种难得的惺惺相惜而动了心弦?此刻,当她被困在这里、走投无路时,她发觉自己于恐惧又昏沉迷离的意识中想的都是他的脸,想他会不会在下一秒赶来救她,在她清楚看到了自己的心的一刻,她突生莫大的恐慌,她知道男人是有处女情节的。
她之所以一直自我欺骗,是因为一直本能的自我保护‐‐她不能爱上任何人,她不能主动的把自己的心拿到刽子手面前任其凌迟,她不要别人有可以伤害她的机会。
而上天选择在这样的一刻才让她看清自己的内心,大概也是在冥冥之中保护她远离情伤吧?!
如果就这样死掉了,就不会有被伤害的机会了。
她就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被爱情的利刃割伤了。
可是,她其实好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好想试着拨通他之前的电话号码,虽然她知道多数可能他已经把电话换掉了,可是她依然不敢拨出那个她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她怕万一接通了,该说些什么呢?那样尴尬的局面是她无力应付的。
他已经离开了这所学校,真的如他所说,他们再次见面的机会真的太薄弱了,最多的,也只能是同他的众多粉丝一样远远的遥望他了。
况且,即使有机会碰面,他也不会再认她了吧?毕竟,他是名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受着万众瞩目,他又怎么会无端的给自己制造麻烦呢?和她这样的平凡女生扯上关系,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娱乐圈的现实,她比谁都看得透彻,那里原本就是个充斥着浮华和虚伪的地方。
好冷‐‐她仍在断断续续的本能的敲击着门板,她的身体已经快要冻僵,声音早已经嘶哑的发不出清脆的呼叫。
所以,她只好用手,时轻时重的坚持着。
如果可能,老天,拜托你让哪个人听到我的绝望呼救,她情愿尝到铭心的疼痛,也不愿意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死在黑暗中。
爱情的伤,即使再痛,也还是好过死亡的痛楚吧?至少现在,她觉得那种蚀骨的冷寒真的让人对奈何桥望而却步。
但是,该来的还会来,曾经她真的以为只要努力,命运就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一次一次的,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她感到无能无力,她拼命的挣扎,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自己的身体、亲情、爱情,逐一的被命运之神无情的耍弄,之后再残忍的抛弃,这次,大概是它玩得最过火的一次‐‐因为,这次结束之后,再没有下次可以用来比较的机会了。
再也没有了‐‐她隐约的听到某种声音,疲惫阖气的眼缝中仿佛透进一丝光亮。
她想睁眼,眼眶却早被流出的泪水结冰粘连在一起。
她想侧耳倾听,耳朵却因为长期的低温环境而产生严重的耳鸣,根本分辨不清周遭的声音是幻听还是真实。
她的每一寸关节都被霜冻住,僵硬的无法移动分毫,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灵魂出窍,所以才不能自主控制自己遗留在阳间的肉身。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腾空抱起,很快的,她觉得周围的环境转暖,眼部的冰泪最先融化,刚才流到半截即被冻住的泪滴此刻继续了刚刚的旅程,一路流窜到乌发中。
她抖动了一下眼睑,随即迷茫的张开眼帘:&ldo;好冷‐‐&rdo;她难过的呢喃出声,声音嘶哑的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可怕。
眼前雾蒙蒙的,她知道自己没有死,有幸存活了下来,她的心情复杂、百感交集,拼命的对准了眸瞳的焦距想要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甚至质疑,该不会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哀呼,化身为人来解救她了吧?她脑中充斥着无数中臆测,却在亲见到答案的一瞬化身为雨,哭成一个纯粹的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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