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诚心道:“两人都是被勒死的,就死在自家盖的两层楼房里。”
“勒死?”
花崇视线落在现场照片上,年迈的胡有和王章炳一样,被发现时歪倒在轮椅上,颈部勒痕明显,颜面严重肿胀。
“对,勒死。
从勒痕来看,凶器是一根麻绳。
不过这根麻绳一直没被找到,凶手可能早就将它销毁了。”
肖诚心接着道:“胡香娟除了被勒颈,后背还挨了一刀。
不过致命伤是机械性窒息。”
“胡香娟有个儿子?”
花崇边看边问。
“是。
胡香娟这个儿子叫鲁洲安,当时27岁,和胡香娟、胡有住在一起,是作案嫌疑最大的人。
出事之后,他就不见了。”
“这个鲁洲安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我查过以前的调查记录,胡有患有阿尔茨海默病,并且已经发展到了晚期。
胡香娟早年丧夫,独自一人照顾他。
后来实在照顾不过来,就将在外地工作的鲁洲安叫了回来。”
花崇心跳逐渐加快。
又是阿尔茨海默病,又是晚期。
王章炳也患有阿尔茨海默病,并且也是被勒颈而亡。
肖诚心接着道:“荷富镇生活水平较低,胡香娟做卤菜生意维持生计。
鲁洲安回到荷富镇之前,并没有马上辞掉工作,是过了三个月,才从以前的单位离职。
之后跟着胡香娟卖起卤菜,轮流照顾胡有。”
“鲁洲安以前的工作是什么?”
“在兵工厂搞基础科研,具体项目不清楚。
他念过大学,一毕业就进了兵工厂。”
花崇往后翻,看到了鲁洲安的照片。
照片上的青年长相普通,戴着眼镜,目光有些茫然,唯一的亮点是唇角有个向上勾起的幅度。
这一点幅度令他看上去很友善。
“当年能搞科研也不容易,虽然工资不高,但心理上的满足感应该挺高的吧。”
肖诚心说:“但胡有病得生活无法自理,胡香娟催鲁洲安回家帮忙照看,胡家没有别的人,鲁洲安只能放弃工作。
我想,这可能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从鲁洲安回到荷富镇,到胡有、胡香娟被杀,这中间有多长时间?”
花崇问。
“两年。”
花崇往下看,“胡有失去自理能力之后,靠胡香娟和鲁洲安的照料,活了两年多。”
“没错,他们的邻居说,胡老头生命力顽强,真能活。”
“但鲁洲安可能已经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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