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厮打在一处,拳打脚踢,像两头愤怒的公牛角力。
谁都不留情,都下狠手,仿佛对面不是发小,是仇家。
这样打了几分钟,夏烈脸上身上火辣辣地痛,骆翊又一拳招呼在了他肚子上。
他胃里一阵翻滚,倒在了地上。
骆翊由于作用力也倒退了几步。
夏烈躺在水泥地上,感觉到骆翊的脚步又近了。
他以为骆翊还要再打自己几拳,骆翊胳膊一甩,却是伸出手让他抓着起来。
“你丫个孙子打球都打不过老子,还想和老子打架,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夏烈一抓住骆翊的手,又觉得胳膊也疼,勉强借力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场边坐下,猛喝一大口水,吼:“你妈个傻逼老子迟早不揍死你!”
声音再大一点教学楼的门卫估计就要过来抓人了。
骆翊觉得自己嘴角出血了,一抹果然手背见红,“操”
了句走到夏烈身边,抓过水就灌。
夏烈精疲力竭,只有意识还在愤怒,问:“那是哪个孙子?”
骆翊漱完口把水吐掉,又啐一口:“常天竞,高二的,普通班,体育生。”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知道。
我知道是两个礼拜前。”
夏烈想到什么:“你说你没走北门,是跟着人去了?”
骆翊没说话,算是默认。
夏烈恨铁不成钢,咬碎牙地说:“你他妈,我早叫你追人,你偏不,说什么不需要回应,什么人把学习看得很重不着急——人把学习看得屁重!
不需要回应你打老子!”
骆翊并没改变想法,同样激动地反驳:“你能给人家带去什么你就追人家,你他妈配得上人家吗!”
“我配不上哪个孙子配得上!
我他妈带去什么,我他妈能给他我完整的爱!”
空气安静了会儿,风声终于有了些存在感。
骆翊慢慢地开口:“所以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俩就不一样。”
打了那么久的球,又打了那么久的架,又吵了那么久,夏烈连意识都疲软了,哑着嗓子说:“是不一样。
你是圣人,她开心和别人在一起没关系,你憋屈也没关系;我不行,我自私得很,他就得是我的,他就算现在不是我的,我也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骆翊冷笑一声:“说得你有喜欢的人一样。”
夏烈没再说什么,也跟着笑一声,自嘲,然后拳头举到骆翊面前:“兄弟?”
骆翊把拳头和夏烈的对上,疲惫地咧嘴,说:“兄弟。”
打架是小事,回家怎么交待是大事。
两人统一口径,都说是摔的,一个先摔,另一个又被绊着了。
段莉急得团团转,红花油一层层地抹,热毛巾一遍遍地敷,关怀和责骂的话都没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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