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过后,姜画梅扑到了床边,“笙儿……笙儿!”
虞笙看着她,虚弱地笑笑:“娘。”
姜画梅含泪点头,“笙儿,你这次真的吓死娘了。”
除了姜画梅,床边还围着不少人:虞策眼眶凹陷,下巴上满是胡渣,比上次在浮云府看起来还要狼狈,衣服也好像几天没换了;虞麓如释重负,微笑地望着他;虞歌又是哭又是笑的,呜呜道:“二哥你总算醒了。”
虞笙按了按额头,“我这是睡了多久?”
“这是第三天。”
姜画梅握着虞笙的手,“笙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虞笙愣了愣,张嘴道:“饿。”
众人均是一笑,姜画梅也破涕为笑,“等着,娘马上让人给你做。”
虞笙虽然醒了,但大夫说他还要静养。
他脑袋上缠着绷带,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干什么都要旁人伺候。
南方在打仗,晏未岚还没有消息,自己又头负重伤——这大概是他两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了。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虞策一反颓态,重新振奋了起来。
他剃了胡渣,把自己拾掇干净,不再沉迷风月,每日按时去官署,仿佛这段日子什么都没发生。
唯一和过去的不同的是,虞策眼中的桀骜不驯已全然退去,只留了一片深沉的暗影。
王均儒在浮云府醉酒伤人的案子很快判了下来。
相传,王家人为了此事四处奔走,把能动用的关系全动用了。
然而,虞家也不是省油的灯,虞策借着虞孟青的名义暗中向官府频频施压不说,还写了一封折子给圣上,怒斥王均儒的所作所为,同时也写了一篇罪己书,对自己过去一月的玩忽职守表示悔过。
两篇文章字字珠玑,真情实感,圣上看了之后非但没有责罚虞策,反而将他调去了御史台任职。
至于王均儒,则被杖责三十,一双腿被打废了,还要赔偿虞府千两白银,就连王父也被他连累,直降三级,彻底失了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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