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安出狱后,林家就亟不可待的分了家,将林安几人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出了林家。
其实这也没什么,原身林安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可是错就错在,汪氏死了。
原身林安拖着病体重新参加院试后,回到家中,汪氏就死了。
原身林安这才病上加病,一命呜呼。
刘夫子并不知道原身林安的死,但是在他知晓了林安身上的病之后,心中大约还是有些愧疚。
因为如果他那时不是只顾着林安和其他参加那次科考的学子的前程,而是直接赶了回来,给林安撑腰,就算林安真的没了功名,也不会这样白白没了娘亲,自己也体虚体寒,一日里要睡上至少五个时辰。
可是再仔细想想,如果刘夫子那时真的那样做了,林安被科举舞弊的名头压下来,一辈子都翻不得身,大约就真的只能做个泥腿子,也无法把亲娘和妹妹解救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大丫和林二丫被林家逼迫,不得不像娘亲一样,成为林家赚银子的工具。
刘夫子心中纠结,这才没有难为猎户。
林安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猎户伸出手,捉住小秀才的手,将小秀才偏凉的手捂得暖暖的。
太阳落下时,他们才到了林家村。
这个时候的林家村出乎寻常的热闹。
林安好奇地看了一眼,老陈正巧也在,忙跑过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林安。
&ldo;小李氏她男人,在被罚推磨时,被一条蛇给咬了。
宋老大夫死了,小李氏抱着她男人找到白远,结果白远说他发过毒誓,绝不给小李氏家里人治病,小李氏无法,只好去隔壁村子找了赤脚大夫。
可是已经晚了,隔壁村子的大夫直接把小李氏男人被蛇咬过的小腿给锯断了。
那大夫还说,还要看小李氏男人这几天熬不熬得过去,熬得过去就能活,熬不过去……&rdo;林安自己心里补了一句,熬不过去,那就是伤口感染而亡。
&ldo;里正不说罚了小李氏夫妻两个磨磨么?只有小李氏男人出事了?&rdo;林安问道。
老陈原本还没想到这件事,听林安一说,神色古怪道:&ldo;小李氏今天说是要照顾家里,没去磨磨。
当然,按照里正的惩罚,她是应当去的……&rdo;老陈说罢,终于知道这里面哪里有古怪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小东家,见小东家正看向远处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
那少年朝着马车走了过来,正欲说什么,宽大的衣袖里掉出一条被打结系住蛇身的小蛇。
林安:&ldo;……&rdo;老陈:&ldo;……&rdo;少年面不改色地将那条被打结的小蛇捡了起来,重新塞回衣袖,道:&ldo;这种蛇毒性不太大,拿回去可以做好东西,还能防身。
&rdo;顿了顿,看着林安道,&ldo;你要么?&rdo;林安:&ldo;……&rdo;他觉得他还是不要了。
猎户鞭子一甩,马儿叫了一声,拖着马车,掉头就跑。
少年:&ldo;……&rdo;喜醋味的小秀才那少年正是白远。
他原本想要感谢林安,结果话还没说出来,林安旁边那个猎户就直接甩鞭子走人了。
白远拿着那条小蛇就走了。
他是感激林安不假,可是那猎户也着实想太多了。
想当年他背医书背的两眼发昏,只背出来几页书时,那个在旁边一边玩一边听他背书的林安,张口就把他只通读过两遍的整本医书给背了下来,白远当年心中难过的要死,恨不得掐死林安,现下想起来,还觉林安颇为可恶,又怎会对林安有那方面的想法?白远拿着手里的小毒蛇,到了爷爷的坟头跪了半晌,给小毒蛇喂了些好东西,就把小毒蛇放了。
爷爷,阿远给你报仇了。
虽然还差那个女人,不过……这样也不错。
且不提白远如何,林安却是闻了一路的醋味。
太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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