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定一看满篇字就皱眉,还给晓月,“念来听听。”
晓月就开始念给索罗定听。
索罗定抱着胳膊听完,遗书的内容大致是说……姚惜希和白晓风是同乡,小时候见过几面,姚惜希原本家境很好,父辈为官出生名门,但是后来家道中落,沦落风尘。
白晓风到了皇城考取状元之后,在街上偶遇姚惜希,当时他并不知道姚惜希已是名妓,只见故友似乎心力交瘁,就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姚惜希本就仰慕白晓风,她独在异乡受尽苦难,便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白晓风,另外,姚惜希还告诉白晓风,她遇到了一个负心人,心力交瘁。
白晓风同情姚惜希遭遇,很关心她,知道她自幼便爱诗词书画,就时常送些书画典籍给她解闷。
这样维持了十个月后,姚惜希得了严重的痨病,医生诊断恐怕不久于人世,当时谁都不敢去看她,唯有白晓风始终坚持有空就来陪她坐坐,好让她不要如此凄凉。
姚惜希临终前有遗愿,她祖上清清白白,尤其父兄还是名仕,自己沦落风尘说出来恐怕有辱家门,求白晓风帮她保守生事之谜。
遗书上还写,白晓风温柔正直,会去看姚惜希全是因为同乡之情及出于对故友的怜惜,两人之间并无任何私情。
但当时已经不少风言风语,甚至惊动了白老丞相。
但白晓风始终信守诺言,不曾说姚惜希一句坏话。
姚惜希写下这封遗书的时候,正是她准备跳楼自前一天,她自认命运多舛、性格孤僻,得罪人无数并且还被负心汉所累为情所苦,这一世只有白晓风这么一个知己,生怕自己死后会有人故事重提,损毁白晓风的名誉,因此留遗书为证。
索罗定听晓月念完沉默半晌,问白晓月,“这是谁写的?”
白晓月抿嘴一笑,“姚惜希啊。”
索罗定摇头,“我不信。”
晓月惊讶,“为何不信?”
索罗定微一耸肩,“感觉不像。”
晓月笑了,“那你猜,哪儿来的?”
索罗定想了想,“应该不是白晓风写的,那四个兔崽子也没那么得闲,夏敏估计这会儿还怄气呢,元宝宝傻乎乎的,于是只剩下三公主和七公主……听着语气这心思缜密的劲儿,三公主吧。”
晓月一拍手,“精彩!”
索罗定拿过那张传了满皇城的手抄遗书,“你哥看过没?”
晓月摇头,“不知道呀,我没敢问他。”
“嗯。”
索罗定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又问,“还有后招么?”
晓月一愣,“什么后招?”
索罗定撇了撇嘴,“子谦也说了,这位三公主是有仇必报绝不吃亏的主,这次摆明了有人想整死白晓风,她没理由不帮着出一口恶气的,应该还有后招。”
“的确还有两份稿子是明日后日才往外传的。”
晓月盯着索罗定看了好一会儿,“除了写字做文章,你还真是挺聪明的啊!”
索罗定一抱拳晃了晃,“过奖过奖。”
“那你也相信我哥没跟姚惜希交往过?”
晓月仰着脸问。
“重要么?”
索罗定反问。
“那如果真的交往过……”
“那又如何?”
索罗定将遗书还给白晓月,转身回自己的院子,“反正事情解决了。”
晓月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试探着问,“月茹姐姐聪明又能干,哦?”
索罗定一耸肩,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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