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癫的样子仿佛是我的后半程。”
“我从来都没有和她谈恋爱。”
郑择演辩得苍白:“她叫自己公交车,和她比是在侮辱你。”
“是吗?”
欧静荷裹紧被子,望着天花板出神:“论荒淫无度,谁都别说谁。
你是没有道德下限的男人,我是四处寻欢的少妇,真的想要真爱,谁配得到祝福。”
周末,欧静荷和他一起去见朋友。
郑择演选了国金52楼的西餐厅,气派做得足够,大家尴尬了还可以看窗外的江上风景。
欧静荷是国金一层的常客,看到她会引她进吃下午茶单独试衣,繁忙的周末没有店员看到她。
从理查德米勒店门口过,郑择演突然问她,做好准备了吗?这条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两个人像在一个见不得人到公诸于世的通道里。
本来坦坦荡荡的恋爱却让两个人都心虚,欧静荷突然觉得有趣,自己分明只是勇闯难关寻找真爱,却把余光当作世俗利刃。
她笑了:“你这话问的,我们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我怕你会难为情。”
“为什么?笑我是个见色起意的娼妇,还是觉得我是个爱情被冲昏了头的老女人?如果真的嫌我丢人,为什么带我出来?”
电梯门开了,郑择演不顾电梯里还有人,一边笑一边摇头:“你这样子像个话剧演员,歇斯底里的。
他们都是我家人一样的朋友,今天带你来,就像是见家人。”
这话轮到欧静荷哽住。
餐厅里八个人的座位四四而对,西餐厅都是情侣,只有他们是朋友聚会。
几个人都对他们如何走到一起心知肚明,见面也不聊离奇经历,只聊学区房和孩子;而郑择演像是执意要把认识的场合说出来,密会的明显和网恋的暗线交织,每一条都是敏感话题,坦荡说出来给旁人听,就像是给自己鼓舞士气。
看到大家的表情他有些欣慰,成年人的聚会的确对感情波折见怪不怪,仿佛随着年纪,经历都像千帆过境。
欧静荷一秒都没有拘谨,像老板娘一样招呼着各位。
旦校的男女都比想象得开放,对她并不惊讶,聊开之后反而都喜欢她的风情。
她发现周遭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多想入非非,女人的目光都是猎奇。
而的确很少有女人像她这般会张罗交际,话题都在自己身上,空气都和人一样是丰满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做个声色的女人并不丢脸,男人们对身边的寡淡女人冠以贤惠,夸她们结婚以后必定登堂入室,而眼睛全都放在自己身上;他们对郑择演调侃有加,而挂着的语气是羡慕和敬佩——条框之内总是那么安全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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