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以此笔手书一贴,请诸位名家观看,若能得上品,便是有缘。”
“那要是有人故意刁难?”
“在场这么多人,若是刁难,岂不是反毁了自己名声?”
徐谭反问。
名士都是要面子的,而且在场众人平日无冤、近日无仇,徐谭又如此说,还有谁敢故意刁难。
徐谭所手书一贴,听着简单,然而新笔在手,加之心情紧张,不少人发挥失常,与笔无缘,几轮下来,只有一人拿到了笔。
“蕴容不去试试?”
颜颐小声问道。
“我是小辈,就不献丑了。”
直至今日,枫阵的字依旧和原主有差距,薄水诗会尚可说兴之所至,习惯有所改变,但在这里,如此多书法名家眼皮子底下,他每写一个字,都会被剥皮拆骨,仔仔细细分析一番,这就是严刑拷打,他不会自讨没趣。
又过了几轮,枫阵一直处于观望的态度,不少名家亦是如此,最先拿上来的笔自然最普通,越到后面越珍贵,有一些是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然而不同时代制笔习惯不同,那些笔都极难书写,有些能遇到合适的主人,有些又会回到盒中。
另一边,碧少卿一直端坐,没有上前写字,只是偶尔侧目。
堂上,出现的作品参差不齐,差距越来越大,其中倒是出现了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有感于外物,枫阵觉得有些手痒。
仆人将笔端下去,一个侍女进来,双手捧着盒子,走过众人案前,有淡香飘过。
众人精神一震,知道这次拿出的笔非同寻常。
“诸位,这支笔便是我前段时日所得。”
侍女托着盒子走了一圈,在每人面前稍稍停留。
看了前面各种珍宝制成的笔杆,名家的雕刻,珍禽的羽毛,再看这支毫无亮点的毛笔,一时哑然。
徐谭见众人表情,丝毫不意外,“此笔看上去普通,实则不然,”
说着,他对那侍女使了个眼色。
众人就见有人呈上了纸笔,纸和笔都是扇月大家族专供,侍女抬手纸笔,在纸上留下一行簪花小楷。
徐谭道,“我这个侍女最擅写簪花小楷。”
不少人跟着称赞,大部分人没有吭声,这侍女的字好是好,可这么多名家在场,哪会看不出这女子字中的缺点,太年轻,练习不够,写的字转折生硬。
那侍女写完,又拿起盒中那只黑杆毛笔,蘸了墨,在旁边写下同样的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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