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清楚,何必惺惺作态!”
蔺扬怒道。
凌澈仍是笑着,道:“难道说,阁下指的是欧阳倾吗?不错,欧阳倾的确是先父的旧部,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但那又如何?谋刺圣驾,是阁下所指使,与本侯何干?即便,你对着天下人说出欧阳倾的来历,本侯又有何惧?”
蔺扬瞥了他一眼,又是一阵冷笑。
“凌侯,若论起颠倒是非的本事,这满天下,怕是无人能与你匹敌。”
凌澈听了,却依旧笑盈盈地,似乎全然不受什么影响。
“蔺扬,不必多费这些无用的口舌,本侯奉劝你,还是尽快招认为上。”
“招认?招认什么?”
“自然是你犯下的谋逆大罪。”
“呸!”
蔺扬冷声道:“我蔺扬从未做过的事,谁都休想叫我认!”
凌澈似是早料到他会这样说,悠然道:“可惜啊,蔺扬,你可真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
他叹息着,好像真的觉得可惜一般。
“可惜什么?”
蔺扬嗤笑了一声,道:“要说可惜,我才觉得可惜。
凌澈,奋勇侯府数代人的传承落到你这厮的手里,怕是要毁了!”
凌澈面上的笑意蓦地凝住了。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阴冷,道:“蔺扬,你一个阶下之囚,最好明白自己在对谁说话。”
蔺扬懒洋洋地笑着,道:“我自然明白我在与何人说话。
凌澈,从前,我便听人说起过,老侯爷当年看走了眼,没将家业交到你兄长凌襟怀手里,却交给了你。
将来,你怕是要断送侯府的基业。”
“那时,我还纳闷过,凌襟怀虽人物出众,到底身有暗疾,怎么看,老侯爷当初的决定都没有错。
如今,我却才知道……”
凌澈咬牙,虽明知他下面绝无好话,却控制不住自己开口,道:“……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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