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列着甲的骑兵宛如复制一般,静默而肃杀地看向钱家的部曲,随时准备冲锋。
“都把武器放下!
你们是找死吗?”
钱万思着急忙慌地出来圆场,“于统领息怒,我们钱家是冤枉的,绝没有刺杀知州的胆子,还望鹿知州明察秋毫,将真凶绳之以法,还我钱家清白。”
“清白?”
于姚横眉冷笑,“你们钱家清白吗?我们将军带人清田,你儿子出言不逊,言行无状,还养刺客妄图犯上,这可都是亲卫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刺客真不是我们钱家畜养的——”
钱万思觉得冤死了,“清田就清田,平物价就平物价,缺多少赋税我们全补上就是……反正都是钱的问题嘛,我们家又不差钱,怎么敢因为这种钱财的问题就去刺杀知州呢?就算要杀,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家的部曲去杀啊!
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于姚皱眉思量一阵:“但你儿子前日还放狗咬清田的吏员……”
“那个混账!”
钱万思心急火燎,挤出笑来,“我定会处理掉那些咬人的畜生……”
“畜生懂什么?还不是人教唆的?”
于姚连马都没下,右手一挥,让人去缴了所有部曲的武器,堆在一起。
“犬子无状,不知眉眼高低,不慎冲撞了知州大人,小人定会严惩不贷,以家法伺候!”
钱万思陪笑道。
“家法?”
于姚面无余色,冷若冰霜,“家法难不成大过国法?”
“不敢不敢……自然还是国法大,国法大……但犬子他只是愚蠢无礼,并没有犯什么大罪啊!”
钱万思急着辩解。
“我们将军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说你儿子没什么大罪?当时离将军最近的就是他,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他最清楚,谁知道是不是他出的昏招,找的刺客?”
于姚无动于衷,“钱老爷放心,我们鹿家军是最讲法理的,等将军醒了,揪出了刺客,要是和你家无关,自然就放了你儿子。
——前提是你儿子真的清白。”
鹿家军把钱家围得严严实实,一只老鼠都没放出去。
围观的佃农分别被问了话,他们大多都没注意自己人里何时多出一个外人来,只顾着看大少爷的热闹了。
反倒是小孩子们,给了点线索。
“那是个不认识的人……”
“好奇怪的大人。”
“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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