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朝袁木劝道,“你妈今天晚上喝酒了,她迷糊,你选学校的事等她明天冷静了再商量,啊,你快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袁高鹏自己也踉跄,反而要方琼扶着他回卧室。
“确实是我们家拖累了你。”
她离开之前对袁木丢下这么一句,倒是她心灰意冷失望至极了一样。
何况是我。
何况二字的道理在哪里,袁木睁眼半宿,想不明白。
他自以为他不是躺过大海就回不去小溪的人,也尽力找理由,方琼为什么这么看待他。
不过,最了解他的人是谁还有待商榷,但最懂拿捏软弱处重伤他的,一定是妈。
第二天,袁木如常早起去水果店帮忙。
方琼流产的事邻里街坊没人知道,前段时间看袁木为那个店起早贪黑,也只听说她是生病。
最近她的身体调理得不错,能顾上店了,袁木依旧会去把搬卸的活揽来做完再去学校早读。
袁高鹏休假,他被方琼叫来店里。
袁木一走近,方琼立即就停下和袁高鹏说笑的嘴,牙关一咬眼尾一垂便冷下脸只忙手里的事。
妈妈这个表情袁木熟悉。
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小时候他甚至羡慕过裘榆。
许益清生气的方式是打骂,而不是视他为无物然后抱着妹妹摆弄玩具,也不是晾他在一旁然后被什么也不懂的妹妹逗得乐不可支。
他识相地没再往前,原地立定看她。
方琼泰然自若,权当这个儿子是个隐形人。
也是敌人。
拿货需路过袁木身旁,她专门绕一个大弯避开他。
袁木的脑子空了一下,说不清身体的哪处就塌了一块。
但他能坚持住,于是不吭声地转头离开了。
中午放学后袁木不打算和裘榆在食堂吃饭,而是借口拿资料回了一趟家。
他要沟通,要交流,要把早晨塌掉的那一块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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