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狡猾了,这实在是太狡猾了,这人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却一直不说,非要在她的生死被吊在悬崖边上、不能躲不能逃的时候才提起话题,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风城胥竟是这种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透露出了什么讯息,她只知道风城胥脸上的表情极为动摇,再不复淡定的表情,而是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有风吹过,她才感觉到脸上有些凉意,空着的那只手抿了一把,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抱歉。”
男人从怀中抽出帕子,那帕子带着股熟悉的熏香味道,先是抵住她的下颌,男人动作微顿,最后还是没帮她擦脸,而是把帕子塞进她掌心。
怔忪之间冉霜未能抓住那张雪白的帕巾,一阵风吹过,帕子随风远去,她再也来不及抓。
风城胥从始至终未松开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只轻轻一拽,便把她带进怀里,脸上湿意霎时间被男人干燥的里衣吸走,她终于在风城胥的怀里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怕高。”
风城胥的声音隔着骨头传进她耳中,“只要一炷香的时间便好,很快。”
男人抱着她,几次辗转腾挪,在隼巢的数个地方短暂逗留。
最终应该是完成了山神的委托,风城胥不再带着冉霜过多停留,而是轻巧地跃下悬崖,沿着上来的路线慢慢跳下去。
这也给她留出了调整情绪的时间,数次自由落体后,她只记得死死搂住那人的脖颈,除此之外大脑一片空白。
她早在穿书之前便听过那种说法,吊桥效应,如果两个人共同经历一些让人觉得恐怖,让人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事情,那么他们就会错以为那种感觉是爱意,从而爱上彼此。
结果她却在万米高空中没出息地哭了,而风城胥也罕见的慌了神。
下来之后两个人默契地给彼此留出空间,没再并肩而行,也没再有肢体接触,而是一前一后,走在回程的路上。
雪湖山中野兽众多,凶兽倒是没几个,有人出没的地方便不会有危险,风城胥只时不时侧过头,留神她是否跟上。
冉霜平日里一向不施粉黛,这会儿倒是也不用担心哭花了妆的问题,虽说风城胥的手帕不知道被风吹到了哪里去,冉霜自己的手帕倒是还在,路上路过一眼泉水,风城胥刻意在泉水边多等了一会儿,等她打理好自己,这才一同回到村口。
“尚书大人。”
等在村口的风丙招呼道,“东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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