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眉骨处的纱布格外醒目,这让我自责不已。
中度脑震荡,医生跟我说时,我吓一跳,好在医生再三强调没什么大问题。
我要不然他还没有醒,我也跟着躺下了。
我坐在病床前守着他,黑色的手机在我手里泛着幽幽地光,护士对我的称呼让我对景言的手机升起一股强烈的偷窥-欲。
我心虚地瞄了一眼景言,见他依旧静静地躺在病床昏睡,我缓缓松了一口气。
景言的手机跟我一样,从不设置什么密码。
我呆呆地盯着他的锁屏壁纸,这是一张自拍照——阳光明媚樱花树下,我鼓着腮帮依偎在景言怀里,他垂眸凝视着我。
我用指腹摩挲着景言的眉眼。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看我时,眼神是那样的深情。
记得,那时我大三,早晨在异国他乡起来,突发奇想想看看樱花,有没有桃花那么醉人。
景言出差之余,带我去了东京。
碧空如洗的天空之下,樱花一簇簇的好看极了。
春风拂过,惹得樱花纷纷扬扬飘落。
有些比较调皮飘落在我的肩头,仰望它时的鼻尖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慕名而来的人都纷纷拍照留念的缘故,还是什么,我也难得升起想来一张的冲动。
兜兜转转我这个人很奇怪,不喜欢拍照。
从小到大拍的照片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小时候我奶奶还说我,那时给我拍百天照时,看见相机就号啕大哭,这么一闹自然就免了。
景言有些不情愿,我没胆骂他给脸不要脸,只好软磨硬泡并签订不平等条约,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我自作主张的把这张照片设为锁屏壁纸。
贪心的希望,他打开手机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没有想到他还保存着,而且手机换了还在。
我的手机也换了,照片却不知道被遗忘在什么鬼地方了。
这时,护士推门进来,把景言的针头拔了。
浅笑着跟我念叨几句:“细细瞧看,景夫人这眉眼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也难怪景先生昏迷时一直念叨着你。”
护士小姐姐说话柔柔地,很委婉动听。
“那张照片是今年拍的吗?”
我摇头,想起以前不免有些惆怅:“六七年前拍的了。”
护士惊讶地瞅着我,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走之前,嘀咕一句:我终于能理解郭老师的心情了。
我看了一眼护士小姐姐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还梦见了自己在啃猪蹄可香了。
正啃得欢快时被人摇醒了。
我很不满,强烈的白炽灯的光线,让我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
景言拧着眉头,推了推我。
表情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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