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捏着薄薄一片,不知写了些什么。
她拿在手里想了一会,终究没有打开,提笔回他一封信,只说打了胜仗,心中甚喜,勿念。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很多天了,一直不严重,但也一直没好转。
可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所以决定休养几天,不过还有几章存稿,这里打个预防针,过几天感冒再不好转存稿就没了,可能会断个一两天吧。
第99章
燕妫很累,不光想着打仗,还要着力于提拔栽培将领。
因这之后的仗不可能由她一个人去打,她也不可能每一路大军都去过问。
当初晏海为枢密使掌管军务,然而他深谙明则保身的道理,其实甚少插手军中事宜,做的事通常都是歧王授意在先。
所以,他就更不会想着去栽培将才。
而歧王虽在这上头心中有数,但未亲入沙场,这些事上大多根据先王留下的指导,或是崔玦的建议来用人。
燕妫来到前线之后,发现情况并非全如歧王掌控那般,故而为歧国挖掘更多忠心能人,乃是当务之急。
所以她是真的累。
好在先王为歧王留下的将才之数蔚然可观,脱离褚家阵营的能人现也不少,稍加提点便可独当一面。
连着两夜未合眼后,燕妫终于倒下就睡了。
睡到夜半,梦里见到闻人弈。
梦中,他斜躺在榻上看书,如此前的很多日夜一样,已与她少有交流,单淡淡然瞄她一眼。
燕妫坐在他对面擦剑,倒是想问他些话。
想问……近来可好,千万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废寝忘食伤了身子。
沉默许久,她到底还是主动开口了,将心中的担忧化作关切的话语。
可他依然只是轻飘飘睇了睇她,不答,便又继续翻书,竟是漠然至极。
他们中间只隔着一张桌子,却好似隔了条银河,长久以来要么是她冷漠,要么是他冷漠。
当梦境渐渐虚无,将要梦醒,闻人弈终于合上书,临散了才冲她开了金口。
他说——
“你不搭理孤,孤也不搭理你。
不写信了,以后都不写了……”
燕妫蓦然惊醒,猛吸一口气,胸口因为惶然而上下起伏着。
不过是句赌气的话,可她怎么觉得……歧王眸光冰凉,说得那么无情,竟是诀别的样子。
在她的枕边始终放着一个匣子,里头装着一些没拆开看的家书,此刻她把手放上去,长长吸入一口气,缓了缓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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