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无意中被下了药,想活下去,就只得为他们卖命。
江湖上因而也有不少医者争相研制解药,想改进他的药方,可收效甚微。
大多解药未见得能奏效,却有不少因毒性过猛,反易致人丧命。
崇德太子就折损在了那样的解药上。
陈宾那时原在云南山中,听闻当朝太子折在了他昔年所致的毒药上,只得借酒消愁,几度喝得大醉。
那是种深刻的无力感。
他年轻时放纵不羁,自诩医术高超,总想制出些稀世罕见的药来。
未成想他做到了,做得这样覆水难收。
现下,这种无力感又涌上来。
他眼看苏曜脸上的痛哭一阵更甚于一阵,心知不对却无计可施,只得施针减缓些许疼痛。
但那几针很快就没了作用,苏曜深坠在睡梦里,手紧紧攥住床单:“母妃……”
陈宾擦着额上的冷汗,听到他喊:“别走……”
一句之后,他好似猛然脱了力。
整个身子都一松,唯呼吸仍旧局促。
苏曜急喘着气,茫然抬眸,周围春暖花开,正是万和林里。
他面前有一方凉亭,他依稀记得这凉亭已命人重新过,以便母后在此设流水宴。
可现下,亭中却还是先帝在位时的样子。
半透明的艳粉纱帘围在四周,脂粉味迎面袭来,一股让他厌烦的颓靡的味道。
他转身想走,里面却有人唤他:“曜儿。”
熟悉的声音令他蓦然转身,纱帘差被疾风吹起来,他看到他的生母端坐在亭中茶桌前,淡淡地看着他:“怎么不进来?”
“我……”
他莫名有些慌,想要解释,但又不知该解释什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