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真君啊,天下大比那会儿时,向天佑等人不就借魔气的说辞向你们发过难么?这次幕后之人有备而来,直接流传的就是你当时的灵影玉简,大多数修士两相联想,已经又再衍生出无数猜测了,”
莫千寻叹了口气,道,“对那些整日接受‘正统’观念洗礼的宗门修士来说,你用了魔修手段,那就是罪无可恕、恶贯满盈。”
诀尘也叹息道:“悲哉,大多修士都对灵气、魔气的本质认知有限,根本分辨不出你用的那些手段、其实只是‘灵力’的另一种运转形式,与血祭招魂等等的阴损路子完全不同。
这段灵影在他们眼中,便是真君你叛宗背祖的铁证了。”
顾凌霄听了过后面色如常,应是早已有了心里准备,戚燃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低声对顾凌霄道:“对不住,终归是因我而拖累你了。”
顾凌霄偏头看向他,没说话,眼神却显然是:这算什么拖累?
戚燃失笑,道:“这么一出搞下来,你可只能陪我去魔境会会新月剑尊啦,凌霄真君。”
“想想也没什么,魔境最危险的地方,凌霄真君早已经踏遍了,”
白书神色也还算轻松,笑着道,“不行就在我们妖修境内多留段时间吧,哪怕是玄镜亲自带着人马来,也别想把你们从妖族手里带走。”
顾凌霄听到这里,却是轻轻摇了下头,“他们敢把这条消息公开传播,我师父现在的处境,大略也是不容乐观了。”
他这话一出,几人均是一怔。
顾凌霄的推断没有错。
此时此刻的上玄宗主峰,玄镜洞府内。
“铮!
——”
浑身通透的宽背重剑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紧跟着,便是一行血线洒落在昏暗书房的字画上。
玄镜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痕,脸上苍老的沟壑渐渐被填平,重回到了他昔日英俊的青年容貌。
“朝音仙尊,师弟,”
玄镜背抵着身后的乌木博古架,眼神沉冷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终是容不下我了是么?”
朝音把玩着手里的血玉笛子,声音温柔似水的道:“玄镜啊,多年没见到我这个师娘,怎么就这个脸色?说什么容不下……你要是心里还有你师父,我今儿又何苦来这一趟?”
“呵,”
玄镜冷笑一声,“师父最大的遗志就是光耀上玄宗,可不是什么——羽化登仙,永葆长生。”
朝音微微眯起眼睛,“遗志?既然要提遗志,那你说,他的身后事,是不是也该都由我说了算?”
“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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