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面上的笑意终于隐没了下去。
他冷然望着凌襟怀。
“你以为我稀罕做这个家主吗?那根本不是我愿意的!”
凌襟怀听得一怔。
凌澈的目光中渐渐多了几许复杂。
“我的母亲做了那样的事,才令我有了承袭侯府爵位的希望,可我心里清楚,那都是从你手里偷来的!
自从父亲立了我做世子,每每想到此,我便觉得抬不起头来,时常如履薄冰,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父亲失望。”
“后来,父亲过世,我成了侯府的主人。
从那时起,我便又得防着旁人知晓了这个秘密,便是在睡梦之中,也会梦到旧事被揭穿,难以安枕。”
“为此,我事事争先,明明已身在富贵乡了,我却硬是去考了科举,还中了二甲……可那又如何?”
他说到这里,面上的神情扭曲了起来,道:“人人都只记得他叶煦,都只夸那探花郎是何等人物,连陛下都想把长公主嫁给他,而我呢?谁人想到过我?!”
“所以,你才将叶兄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凌襟怀道。
“是!
那又如何?我做那些事,还不都是为了奋勇侯府,我有什么错?”
凌襟怀狂乱地朝他吼道。
凌襟怀冷冷地注视着他。
“二弟,别忘了,陛下已经下旨除爵,如今的凌府,已再不是奋勇侯府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襟怀心中亦是如刀割一般。
这侯府的基业,终究是毁了。
凌澈的面色一下便颓败了下去,声音里,也多了几分萧瑟。
“所以,兄长这是怪我了,来问我的罪来了?”
凌襟怀摇了摇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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