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进楚淮南的房间。
厚重的窗帘将窗外蒙蒙亮的天,遮得严严实实的。
整个屋子里一片漆黑,一点儿光都看不见。
准时来叫楚淮南起床的沈听,没想过自己居然要“摸黑作业”
。
他一路摸到窗边,“哗——”
地拉开了窗帘。
外头微亮的晨光透了进来,吵醒了刚刚顺手关掉闹钟,还准备再睡五分钟“回笼觉”
的楚淮南。
摘掉眼镜的公狐狸精,五官精致。
但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的样子,却让沈听联想到了冬眠赖床的熊。
他九点还约了陈聪在悦淮开会。
而墓园在远郊,来回至少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沈听十分人性化地给楚淮南预留了一个小时的洗漱和早餐时间。
但前提是,楚淮南得准时起床。
可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远南掌门人,居然会赖床!
沈听拉开窗帘,抱臂看着床上用被子遮光的楚淮南,哭笑不得地说:“楚淮南我数到三,你再不起来的话,我要去掀你的被子了!”
三个数很快就数完了。
说一不二的沈警督大步上前,扯着被角一用力,却没能掀开被子。
在被子底下”
睡得很沉”
的资本家突然发难,行云流水般的一招扣腕握肩,将没有设防的沈听拽得向前一扑。
这套反击敌方切脖摔的招,是格斗术中的经典招式。
受过专业训练的沈听有的是办法来化解。
可他现在是宋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阔少爷。
又怎么能化解这种难度很高的突然袭击呢?施展不开的沈听只好僵着身子按捺住所有肌肉记忆,胡乱蹬着腿,一副想要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样子,吼道:“楚淮南!
你干什么!
小爷好心来叫你起床!
你居然敢暗算我?”
楚淮南早料到了沈听的“束手束脚”
。
他熟稔地将身体团成弓形,用膝盖抵着对方肌肉分明的腹部,却没舍得使力,轻轻巧巧地把一招“力势泰山”
变了个形,薅着沈听的手腕将人摔在了床上。
“早上好,欢迎来我床上作客。”
居高临下的资本家一脸清醒,哪还有半点赖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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