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守着女儿没有闲功夫搭理,随口命令华山去赶人。
华山老眼见世情,实打实见识过那尊阎罗横眉冷目之威,请不请得动还两说,遑论一个“赶”
?入得厅内,只能硬着头皮道:“敝府招待不周,还请王爷尊启玉趾,待他日……”
“她伤得重不重?”
容裔冷冰冰地打断,让老管家错觉他胆敢说一声“重”
,下一瞬这位爷就敢硬闯小姐的闺阁。
这些高来高去的贵主,可真会调着方儿难为人啊。
正敷衍赔笑,外头传报:谢公子登门拜访。
华山险些眼前一黑:一个没完,又来一个。
碧衣裁玉笛的谢氏公子手提甘露阁新出的什锦酥糖上门,哪怕醉翁之意,行止涵养上却教人挑不出毛病。
听说府上大小姐磕碰了,他一双漂亮的凤目露出焦色:“伤到何处,可要不要紧?”
“谢公子这份古道热肠,比学识不遑多让啊。”
嗤声漫淡而藏威,谢璞走进厅子,才发现汝川王在当场。
谢璞内心微震,面上一派端雅气的春风含笑:“下官见过王爷,竟不知国公今日有贵客,是下官来得不巧了。”
容裔挑了挑眉,不屑费口舌,脸上的意思分明是:知道不巧还在这儿杵着?
谢璞眼底熠光皎皎,笑容愈发谦逊:“王爷有所不知,下官与华府世妹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不听得她安好,寸步难安。”
见对方盯着自己手中的拜礼,谢璞神色更温柔,“华妹妹打小喜食甜点,教王爷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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