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甘采和仿佛恨自己活得太长,占着自以为的理添火:“这么说来,张公子对华大姑娘并无心意了,那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
酒气上脸活似个红烧虾的张济断然否认。
小娘子们不关己事笑得不行。
华蓉嘴边也露出阴毒的笑意,盯着表哥涨红的脸,一字一字问:“那么表哥敢对天发誓,你对姐姐没有一丝爱慕之心?”
张济不认识似的看着她,“我问心无愧,为何要发誓。”
华蓉步步紧逼,“表哥不说,如何取信于人?表哥若说谎话,你的亡父便魄不能上碧霄、魂不得落黄泉,表哥敢说吗?”
“华蓉你发什么疯!”
“我只问你敢吗!”
华蓉毫不示弱地回言,左右她的生辰宴已毁,她苦心经营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现在柴薪烧旺,釜鼎沸腾,只等猎物下锅了,她不信逼不出来华云裳,撕不下她那张脸皮!
“找死!”
“在这里闹什么——”
“我对天发誓——”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窃蓝推门而出的同时,付六一只手钳住华蓉的颈子。
看热闹的姑娘们同时后退一步,甘采和哆嗦着唇角说不出完整的话,“你……”
你还敢杀人吗……
华蓉喉咙间“咯咯”
发响,脸色一刹那灰白如土。
她感到骨头在一寸寸发紧,好像下一刻便要折断,呼吸越来越憋闷。
当着摄政王手下的面说出这番话,她不是没有考量。
她原打算让摄政王以为华云裳是个水性扬花的人,男人不都是占有欲极强的么,这样一来,谁还能做华云裳的靠山。
可她没想到,一个区区下属居然敢直接动手……
她可是太后亲封的文孝县主……她爹是上柱国大将军华年……
华蓉痛苦极了,眼前渐渐开始模糊,她明明还没有看到最想看到的,没看到那女人匍匐在她脚下痛哭……
凭什么华云裳的命就这样值钱……
窃蓝被付六的突然发作愕住,轻咳一声:“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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