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云澈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明明轻到几乎听不见,云恒侯却还是紧张了起来。
&ldo;今日夜已深沉,明日我再来探望她吧。
&rdo;云澈的手指掠过凌子悦的眉眼,似有万千不舍。
他略微压了压凌子悦的的被褥,起身离开。
云恒候府上下将云澈送至门口,即便云澈的马车远去,他们仍旧不敢入内。
马车中只有云澈与锦娘。
马车摇晃,云澈坐直的身躯也跟着摇动,他缓缓握紧了拳头,咬紧的牙关发出咯咯响声。
23、难以割舍云恒候府的人并不知道,自从凌子悦离开后,云澈便没有一刻停止过对凌子悦的挂念。
他甚至下了早课便不自觉走到凌子悦房中,翻开她放在桌上还未读完的书简,指尖划过每一个字,想象凌子悦专注着读书的模样。
每每只有这个时候,云澈才能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午憩时,他躺在凌子悦的榻上,他抓起锦被的一角,细细抚摸,还记得每每凌子悦入睡时,总是抓着被角。
床头有些小柜,云澈一个一个打开。
里面放的有些是凌子悦的母亲送给她的小东西,一个小巧的如意,云澈猜到凌子悦定是想将它带给自己的幼弟。
而打开最里面的柜子,云澈找到了一些自己赠给凌子悦的小玩意儿。
见她如此珍藏,云澈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容。
可就在将装这些零碎东西的盒子推回去的时候,云澈发现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将瓷瓶取出,里面是一些粉末,云澈拿在鼻间嗅了嗅,闻到一股药味,顿觉奇怪。
凌子悦是不会将药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这是什么药?云澈唤了锦娘,将药瓶送到了太医那里。
太医验查之后说,瓶中的的药粉属寒性,服下后会体虚呈风寒症状,且高热难下。
待到药效过后,身体自然恢复。
此药不可乱服,对身体有所伤害。
锦娘看着云澈的表情,五官都在颤动,他别过头去时,极为痛苦,手指紧紧地捏着药瓶,猛地摔下来,瓷瓶碎片与药粉一道飞溅而起,那碎裂的声响像是熬割断所有思绪。
&ldo;殿下……&rdo;&ldo;她就那么想要离开我吗?那么想吗?&rdo;云澈不是在问锦娘,而是问他自己。
&ldo;殿下切莫多想,你瓶中的药粉还有那么多,凌子悦未必服用过。
若是她真的用了,以她的聪慧定然早早将剩下的药粉扔弃,又岂会被殿下找到。
&rdo;&ldo;那又如何!
又如何!
只要有这瓶药,就意味着凌子悦她想走!
如果这次她没生病,下一次她也会!
然后逼着我将她送出宫去!
&rdo;锦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云澈,像是一只野兽,拼命地试图挣脱自己的宿命。
&ldo;那么凌子悦呢?殿下为何不为她想想?她不可能永远作为男子留在您的身边!
殿下您还能找到的,找到其他理解殿下您的人,与殿下并肩前行的人!
这个人不一定非要是凌子悦!
放她走,对她好,对殿下您也好!
一个君王,过分留恋过分依赖一个人,会很危险。
&rdo;锦娘十岁不到就随着洛皇后入宫,就算她只是后宫中人,但是从后宫到前朝,锦娘如何会看不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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