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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他在走廊给爸妈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他说他处理。
我忍不住笑,他能处理个屁。
我们兄弟俩坐在急诊的椅子上,听着外面的烟花炸开的声音,听见隔壁的医护人员忙得团团转。
原来除夕的医院也这么热闹,好多被烟花爆竹炸坏各个零部件的人。
卓越问我:“膝盖疼吗?”
“还行。”
我说,“要不你也试试?你看出柜其实没那么可怕。”
卓越笑了:“我可不像你那么傻。”
啊,原来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是傻的。
不过他说的也对,从小到大他都比我聪明。
我们并肩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
他突然又问我:“你出柜,是因为余柏言吗?你们俩还有联系?”
我扭头盯着他看:“你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那件衬衫:“这是老余的。”
我亲昵地管余柏言叫“老余”
,很生疏,但效果显著。
我哥一愣,笑得若有所思:“老余……你俩还挺逗。”
“什么叫挺逗啊?”
我说,“我们只是在过你想过却没胆量过的日子。”
卓越沉默了,他大概真的以为我和余柏言在正经八百地恋爱。
就在这个时候,余柏言十分给面子地打了越洋电话来。
我故意按了免提,反正没什么是卓越不能听的。
“新年快乐。”
他在电话那边说。
“都新年好半天了你才祝我快乐,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啊。”
余柏言在那边笑,说自己订了个闹钟,结果没听到。
“还是心不诚。”
我故意刁难找茬,目光看向卓越。
他是有些难过的。
我一直都知道,他其实心里还是装着余柏言,甚至可以说,这么多年,他唯一真心对待过的就只有余柏言。
只是,余柏言也没能赢了他的自私和虚伪。
卓越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放下那些,他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爱。
余柏言倒是耐心,嬉笑着哄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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