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都不太坦诚,尤其是我,那些七扭八歪的心思注定了我的感情不会轻松且顺利。
总之,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但那时候我不觉得,我觉得是余柏言背叛了我。
第一场雪之后,我开始和余柏言冷战。
早上我依旧是那个时间上学,出门就看见等在外面的余柏言,他像往常一样拿着买给我的早餐,脖子上系着我没见过的围巾。
我没理他,绕开,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余柏言叫我,问我昨晚怎么没去找他。
我听到他的质问,心里的火气更胜,弯腰在路边团了个雪球就砸向了他,然后跳上了开来的公交车。
那天我上学迟到了,因为坐错了车。
那一整天,我什么都没听进去,下午的数学随堂测验交卷的时候我才写完两道题。
晚自习前,我没胃口吃饭,自己跑到外面吹着冷风绕着操场乱走。
我又看见了我哥。
这一次他和几个过去的同学一起从学校的体育馆出来,手里还拿着羽毛球拍。
那是他刚回来时爸买给他的,挺贵的,哥很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和我哥在学校碰面,我躲起来,躲到了冬天枯萎的大树后。
“鬼鬼祟祟的干嘛?”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过去,竟是余柏言。
他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是学校超市投币一元就能买到的纸杯咖啡,我从没喝过。
他走过来,把咖啡塞到我手里。
咖啡很烫,我捧着像个暖手宝。
余柏言也望向我哥的方向,那几个人已经越过我们,朝着学校大门走去。
余柏言说:“昨天晚上他来找我,问我要不要今天一起去看看老师。”
我看向他,咖啡的热气让他变得有些不真切。
第20章
我后知后觉,原来那时候余柏言是在向我解释。
他大概已经猜到我为什么突然“冷落”
他,毕竟他比我聪明得多。
可我在当时拧巴得很,并没能真正读懂他的心意,相反的,我还在计较他们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见了面,而且我哥和他见面的那晚,夜很深了才回家。
我认定了二人已经旧情复燃,手里并不纯正的咖啡变得格外的苦涩。
我问余柏言:“他回来了,游戏结束吗?”
余柏言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咖啡,似乎烫了舌头。
“哪有什么游戏。”
他说,“晚上放学等我。”
他留下这句话,朝着“小白楼”
走去。
那天晚上我因为喝了咖啡几乎一整晚都没睡着,我哥在同一屋檐下呼吸平稳,而我在黑暗中偷看他,恨不得钻进他的梦里去。
他的梦里,我猜会有余柏言。
大学生的寒假和高中生的完全不同。
我哥在家的一个多月,过得充实快活,偶尔还会非常贴心地抽出空来给我补补课。
那时候我的成绩已经没那么差劲了,从全班倒数,磨磨蹭蹭爬到了中等水平。
班里一共56个人,我第一次考到30名时,爸妈差点敲锣打鼓,我一度怀疑,他们之前一直担心我智力有问题,如今确信我至少是个正常人,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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