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的家离市局不远,开车不堵的话,一刻钟就能到。
乐然本以为像沈寻这样&ldo;有背景&rdo;的人,住的一定是豪宅,家里说不定还有佣人。
到了小区才发现,那不过是一栋普通的中档电梯房。
沈寻的车也很普通,20来万的大众,虽然比乐然在部队开习惯的&ldo;勇士&rdo;军用吉普坐着舒服,但终究比不上官宦子弟标配的豪车。
坐上沈寻车之前,乐然甚至异想天开地以为他的座驾是一辆红旗。
时值周六中午,走在小区里能听到各家各户传出的炒菜声响,小孩儿三两成群在健身器材边追追打打,几位老人坐在凉亭里,杵着拐杖,一脸幸福地嗑叨着东家长李家短。
乐然跟着沈寻进电梯,顺口问道:&ldo;你就住在这儿?&rdo;&ldo;不然住哪儿?&rdo;沈寻双手都拧着购物袋,手臂贴着左边裤兜,&ldo;帮我拿一下钥匙。
&rdo;乐然犹豫了一会儿,手刚刚伸进裤兜,电梯门就&ldo;叮&rdo;一声打开,门口刚好站着一个背书包的小孩,大声喊道:&ldo;大帅,有人摸你包!&rdo;乐然立即缩回手,难堪地瞪着小孩。
沈寻走出电梯,笑着踹了小孩一脚,&ldo;大帅乐意让他摸,多管闲事,快进去,要关门了。
&rdo;电梯门合上时,乐然看到小孩冲他做了个鬼脸。
沈寻说,那家伙是隔壁家的小孩,6岁,淘气得不得了,警匪片看太多,成天幻想自己是市局的刑侦队长。
乐然开门的手顿了一下,扭头道:&ldo;市局刑侦队长不是你吗?&rdo;&ldo;所以我是他偶像啊。
&rdo;沈寻挑起眉,&ldo;没听见他叫我大帅吗?&rdo;&ldo;不是长得帅的帅?&rdo;&ldo;他觉得是统帅的帅,不过也有长得帅的意思吧。
&rdo;乐然唇角撇了撇,钥匙转三下,门开了,里面光线很好,有一股浅浅的洗衣粉味道。
沈寻将菜放在地上,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绅士地一摊手,&ldo;欢迎。
&rdo;乐然换了鞋,走进一看,才知道洗衣粉的味道来自哪里‐‐开放阳台上,一套蓝灰格子的床单与被套正因为微风而轻轻摇晃。
沈寻拉开运动服的拉链,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ldo;看什么呢?&rdo;&ldo;那是你自己洗的?&rdo;乐然指着被套问。
&ldo;是啊,昨晚洗的,怎么?&rdo;&ldo;……没什么。
&rdo;乐然左右看了看,客厅的装潢与摆设都非常简洁,奶白色的皮沙发,透明玻璃茶几,落地窗,电视……和普通家庭似乎没什么区别。
沈寻脱下外套,一边朝卧室走一边说:&ldo;我这儿面积不大,两室一厅,另一间是书房……对了,你玩游戏吗?&rdo;乐然摇摇头,&ldo;不玩。
&rdo;&ldo;不玩就来给我打下手,时间不早了,争取早点吃上饭。
&rdo;沈寻站在卧室门口,将外套往里一扔,又道:&ldo;你穿那么多不热啊?&rdo;乐然看看他光着的双臂,与黑色背心下若隐若现的胸肌,喉咙有些干涩,后颈上也早已渗出汗珠,却突然倔起来,&ldo;不热。
&rdo;沈寻笑了笑,也不继续劝,提起菜走进厨房,蔬菜丢进水池里,肉放在砧板上,动作熟练,像个做惯了家务活的家庭煮夫。
乐然跟着他淘米洗菜,忽然怀疑小白信口雌黄,胡乱编料唬自己‐‐沈队没住别墅没请佣人,床单自己洗饭菜自己做,怎么会是一手遮天的权贵之子?一小时后,午餐出炉,三菜一汤,三荤一素,油酥猪蹄、红烧小排骨、干炒带鱼、豌豆尖蛋花汤,个个色香味俱全,吃得乐然怀疑上了一回价格不菲的馆子。
收拾碗筷时他更加确信地想,小白一定撒谎了,要不就是记错了。
午后阳光大好,沈寻却有些春困,坐在沙发上就不想起来。
乐然吃得太撑,坐着难受,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停在茶几前时,才注意到沈寻好像睡着了。
他充分发扬当特种兵时&ldo;行无声&rdo;的本事,蹑手蹑脚走近,弯下腰,细细观察沈寻睡觉的样子。
如电梯里那小孩喊的一样,沈寻就算单看长相,不管气质与职业,也担得起&ldo;帅&rdo;这称呼,而且不是那种小白脸一般的帅,而是磊磊落落,棱角分明的帅。
乐然看了一会儿,直起身子,目光落在沈寻手臂的肌肉上,退后几步,小心脱下自己的警服,小臂折上,挤出上臂的肌肉,又对比了一下沈寻的,得出还是自己比较强壮的结论。
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沈寻其实没有睡着,乐然瞎得瑟的时候,他虚眼看着,险些没绷住笑出来。
后来乐然得瑟完了又在客厅里走了走,学着他的样子占了另一个沙发,也闭眼困起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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