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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琬见状,忙迎了上去,关切道:“子都,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赵邕一把将妻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道:“崇门关失守,吴老将军战死,此番突厥大军已经抵达至望城,正布阵欲要破城。
敌军大捷,来势汹汹,方才一个兵丁带来了你大舅父亲笔书信后,就死了。
此番望城已被敌军团团围困住,城中粮草只够十日所需。
琬琬,你好好呆在家中,我这几日便要押送粮草去望城,顺便助你舅父一臂之力。”
望城中有外祖母,有母亲,还有舅父舅母跟很多亲人,林琬吓得哭了。
“子都,我要去,你带着我去。”
林琬颤着声音恳求道,“我很多亲人在望城,我在家也会不安心的,你带着我去。”
“胡闹!”
赵邕喑哑着嗓音低声训斥道,“这是战场,岂同儿戏?你好好呆在家里!”
林琬争辩道:“子都,我问你,你此番前去助阵,心中几成胜算?”
赵邕没想到妻子会这么问,浓眉一挑,倒是如实道:“胜算如何,得到了战场才清楚,得先勘察敌情。”
“那你率领多少士兵前去?步兵还是骑兵?你一个人去吗?”
林琬一连追问。
赵邕说:“不到万不得已,父王与大哥是断然不能赴战场,有他们坐镇后方,至少能够保得住军民士气。
至于所率领的将士,我此番前去主要是押送粮草,暂且率领五百步兵……”
“五百?就五百?”
林琬抱着丈夫哭道,“凭什么!”
赵邕知道妻子这是心疼自己,温声安慰道:“你不必担心我,我断不会让自己出事,否则的话,怎么对得起你。”
见她只哭,根本不理睬自己,又道,“琬琬,在上京的时候,你只知道祖母的宫殿与我的宫殿之间有个密道,却不知,那条密道也是通往宫外。
我十岁进宫的时候,祖母已经为我准备好一切,甚至还暗中替我选了亲信之人,那些人跟着一位蒙面人呆在宫外的凤凰山中苦练,就连我的骑射与武功,都是那位蒙面人教授的。
从上京回仪州,那支军队自是暗中跟着回来,此番就在仪州城外。
所以,你不必担心。”
那支军队,林琬知道,个个面罩黑纱,身着黑甲,素来杀人如麻。
所以,若不是逼不得已,赵邕不会放那支军队出来上战场。
因为,只要“黑骑兵”
一出,必将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
再者,这方势力,此刻还不是放出来的时候。
等到了之后,更有用武之地。
林琬抬手擦了把脸,倔强道:“我不管,我要跟我娘在一起。”
然后搂住自己丈夫瘦腰的手又收了些,娇软着嗓音道,“我要跟你在一起。
此去一战必然凶险,万一你要是受了伤,我可以替你疗伤。
子都,你今日若是不应我,反正我也不会理你,你前脚走,我后脚就会跟着跑去,我可是会骑马,到时候,你也管不了我。”
赵邕想了想,只觉得,她既说得出,便一定做得到。
与其到时候她只身前往,倒不如跟着自己的好,至少万一危险,就在自己身边,也能够护得周全。
“好,我答应你,但是路上一应都得听我的。”
赵邕紧紧攥住妻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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