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的时候有刷漆的工人拿着油漆在粉刷着,时不时有颜料掉在地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捱的化学味道。
谢毛毛抬眼看去,最瞩目的那个少年推着自行车,垂目站在原地等候着什么。
谢毛毛扬起了笑脸,即使是现在众安零对他的态度改变了,但是他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在车区等她一起回家。
这也成了这段时间以来,谢毛毛的支撑。
至少他还没有彻底的要跟自己撇清界限不是吗?
歪歪扭扭的车轱辘行驶过了熟悉的道路,谢毛毛在梧桐胡同的门头停下了车。
梧桐树下的小卖部已经关门了,再也看不见那个熟悉的笑脸和五颜六色的纸包泡泡糖以及汽水了。
她喊了钟安龄一声:“你等等。”
钟安龄转过了头来,看见了她推着车悠悠的走着。
他不懂谢毛毛的意图,但是却学着她的样子停下了车子,然后也慢悠悠走着。
“钟安龄。”
她认真的喊着他的名字。
不同于以往戏谑的“喂!”
,不同于年幼时候甜腻的“安龄哥哥。”
不同于她生气时候的喊叫,不同于她平时暴力的招呼。
她十分的认真,眼神专注,纯粹的瞳孔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
钟安龄的心尖莫名一颤,带着些许的忐忑。
他明白,谢毛毛每次这么全须全尾地叫他的名字的时候,都是有事情跟他说。
谢毛毛让自己以装作不在意的口吻,“你已经躲着我两个多月了。”
钟安龄看着她即使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脸上却写满了难过,演技真的十分的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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