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厉染盘膝打坐,赵长松从门口跑进来,抓起桌边的茶盅就是一顿猛灌,“您怎么还能沉得住气,这都过去三天了,还没点消息,亲王还关在里头呢,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啊。”
厉染张开眼,双手合十,将手里的佛珠套回手腕上,“再等等。”
起身走到窗边,荷塘边的荷花已经凋落了大半,转眼间夏天就要过去,秋天就要来了。
一阵暖风送进来,带着一片树叶落在窗台上,厉染两指一夹,“给太原道的信,送出去了?”
赵长松应道,“送出去了,特地走的官邮。”
厉染抬起手伸出窗外,手指一松,树叶轻轻落地。
“不多久议政院就会知道,凤霖也就该出来了。”
树叶落在地上,又被风吹起,带着飞出去数米,飘进了不远处的池塘里。
厉染盯着那片树叶消失的方向,人如落叶飘零,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自己会落在哪里。
“既然要休养,那必定要找个人少安静的地方。”
厉染关上窗,隔绝了外头的阳光,整个人陷在阴影里,不辨喜怒。
杨凤霖喝了一杯酒,眯着眼睛,这酒也太烈了。
“所以你认为厉染包庇了冯莹?”
应扶林敲了敲桌板,“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不生气?”
杨凤霖不解,“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冯莹是冯炎的亲妹妹,厉染要护着她不是很正常嘛?“你傻啊?你都差点被害死了?结果人厉染没把人抓出来不说还把事情掩盖过去了。
你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吗?凤霖啊,差点你这身上就摊上人命了。”
杨凤霖放下酒杯,拿了一只鸡腿,“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听你的意思厉染也想到办法把我从这里头摘出来了,这不就好了。”
应扶林真是恨铁不成钢,真想把杨凤霖的脑子扔进炉里炼炼再拿出来,安他脑门上。
“这能一样吗?凤霖啊,厉染为了别人,不,还不是一般的别人,疑似旧情人。
为了护她,掩盖了她故意栽赃你的罪行。
问题是,他的亲王是你,不管如何你都应该是他的办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亲王殿下海涵,另一个意思就是让亲王殿下在七殿下面前为他们监察院说几句好话。
杨凤霖心想真是奇了,他这进了一趟监察院的看守所,成了嫌疑犯,一出来这风向怎么变了?厉染,你究竟都干了什么?不远处,梁羡颐抬了抬打在他头顶的伞,看着被簇拥在一群穿着监察院制服的老头子中间,容貌打眼的男子。
见他那一脸的不耐烦,忍着哈欠要打不打的样子,梁羡颐觉得这男人不仅看着面熟,还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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