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纪身后跟着撑伞的家丁,两个一前一后走到他跟前,劝道:“阿扬,你司马师叔已将昨夜的事报给沧海一境了,各门各派必会给宋家惨死的各位讨个说法。
淋雨不利伤口恢复,且起来,去包扎吧。”
宋扬额上的血痂本已凝固,被雨水一淋,又汨汨出血,他却像感觉不到疼,更听不见别人的话,无动于衷。
宋灵璧踉踉跄跄跑过来,见着他,一把拽住:“阿扬,你没事吧!”
司马纪在一旁欣慰道:“灵璧总算醒了,万幸,宋家多了一个生者。”
宋扬死水般的眼睛终于动了动。
宋灵璧颤声道:“阿扬,听哥的,快去治你的伤。”
“我……凭什么听你的?”
宋扬开了口,声音沙哑干涩。
宋家一门死绝,宋灵璧便是宋扬唯一的亲人,宋扬一开口,却是说出这样的话,听者无不诧异。
但宋灵璧仿佛预料到了他的态度,重复道:“去,包扎伤口,一切……随后再说。”
宋扬突然暴怒道:“不!
我现在就要说!”
他把宋灵璧推了个趔趄,红着眼站起来,“都是你……宋灵璧都是你!
我以前只觉得你游手好闲,现在才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大懦夫!”
众目睽睽之下,他揪起宋灵璧的衣领,“你怎么对得起长姐!
怎么对得起我哥!
你对得起宋家吗!”
声音撕心裂肺,字字含血,在被雨水打湿的梅花洲上空回旋。
前一晚。
宋瑛停灵已毕,葬入宋家陵园。
整个宋家似乎洗清了连日来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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