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深处却烧着火山。
那岩浆在万仞海底之下汹涌燃烧,赤红生金。
他像被包裹在冰块里,心脏却滚烫得快要爆炸了。
银色长发的背影转了过来。
露出一张他非常熟悉、却又非常陌生的……青年的脸。
年幼的小杰曾经在炽热潮湿的热带雨林里见到这张脸。
他抱着小小的瑟瑟发抖的狐熊,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后者背后趴伏着母狐熊如山般巨大的尸体,盛夏的蝉藏在碧绿的林叶间颤抖地歌唱,阳光被环岛的海浪与潮水烘烤成盐,一半割开树叶,一半赤白白地洒在他的前胸后背与银色的长发。
刺得伤口很痛。
这座房间,很大。
但没有小杰预想的营养舱,没有试验器械,没有工作人员。
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脸上、身上都遍体鳞伤,没有右臂,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的男人。
一个早应当死去的英雄。
小杰仿佛立于危崖之下。
巨石在他头顶滚滚而落,卡住咽喉,让半个音节也发不出。
他要怎么才能喊得出堵在心里的那个名字呢?
凯特看着他,弓步,微微弯腰,在一弹指间,冲到了小杰面前。
暴烈的拳风挥了过来。
在这一拳濒临眼前的时候,小杰看见他老师的眼睛。
没有光,没有色彩,没有温度。
只有空荡荡。
空荡荡的一双眼珠。
没有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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