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代表了承认。
唐稣一时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她几乎能够想象得到,晏十三这样的俊杰,被一帮山匪吊打的憋屈场面。
“你哪里受伤了?”
她问。
声音有几分哽咽。
晏十三平静的说:“小伤,要不了命,只是暂时动不了,没法带你出去。”
“殷弘他们也受伤了吗?”
“或多或少有点伤。”
晏十三说的很保守,唐稣却知道,能被他承认的伤,绝对不是轻微小伤。
何况这帮穷凶极恶的山匪,也不会打两下就停手。
她现在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紧紧绑住,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先想办法解绑。
唐稣看向晏十三。
幸运的是,他没有被绑住。
也许山匪认为他伤的重,并不需要绑起来。
“晏将军,你能帮我个忙吗?”
唐稣轻声说,“我靴子里有把匕首,你帮我拿出来。”
晏十三两只胳膊都受了伤,一只根本抬不起来,唯有左手勉强能动。
他没有说什么,侧着身子,费力抬起左手,摸索着伸到唐稣的鹿皮靴中。
好在冬天穿的厚实,虽然是伸到靴子里拿东西,也不会肌肤相接。
晏十三拿到匕首,立即就辨认出其来历。
他十分惊讶:“阿越竟然把这短刀给了你。
你别动,我帮你割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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