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已日薄西山暮色沉沉,偏僻的小区角落不见其他人迹,杨荆在车上安静地将安全带系好,眉眼掩进昏黄中去,再抬起头时眉舒目展,咧开了一嘴森森的白牙。
他冲蒋念如笑了:“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说,当晚除了C区发生了一桩谋杀案外,A区公寓区有一个心脏病的男孩子突然病发被送往医院急救。”
他这时已不是那副正人君子不苟言笑的模样,目光幽邃又阴沉,嘴边挂着危险的笑意久久不散。
蒋念如太熟悉这种笑了,与她镜子中阴谋得逞和势在必得的那样子,如出一辙。
她酒猛醒了大半,手拽着门把就开始朝外推,但车门纹丝不动。
她背脊猛倚向近窗的位置,大吼起来,虚账声势:“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杨荆的笑容在她惊恐的瞳孔里越放越大:“我是警察啊,你不是见惯了我这身皮?”
蒋念如狠狠地摇头,手脚并用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攀爬、挣扎:“你不是、你不是!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要干什么?!”
她的手在车窗上拍打,抓挠,杨荆在身后一伸手一把锁住她后颈,将她牢牢按在车窗上。
蒋念如精致的五官以一种扭曲怪诞的姿势,滑稽地糊在了玻璃窗上。
杨荆在她身后轻轻吐气:“我怎么会不是警察呢,你破坏小区摄像头之前的所有录像,在花圃泥地里留下的脚印,和在周原楼下留下的吻合一致的脚印,都是由我记录的。”
“蒋小姐,聪明如你,你猜猜看,为什么会留下这些痕迹呢?”
杨荆偏着头,以一种温柔的询问的语气问她。
蒋念如已无暇去顾及这样多了,她只觉得灭顶的恐怖、惊惧,一种毛骨悚然的恶心感由腹部蔓延至喉头。
她害怕得只觉得胃酸同心脏都要一并呕出来了。
杨荆轻轻说:“因为那一天刚好在同一个位置的北面安装了新的摄像头,因为那一天早晨刚好下了雨,因为那一天是楼下老人儿子的忌辰楼道里晒满了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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