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尔挥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其实她很久没有这么放肆地跑过了,而且这马的习性她也没来得及了解和适应,这一跑,确实有点冒险。
但她天生是个冒险主义者,享受危险边缘、心脏狂跳的猛烈快-感。
全世界迎面扑来,激湍的气流化作狂风,贴着耳廓哗哗流过,凝在空气里的低温因子像一粒粒微小的冰晶,棱角全成了利器,割在脸上,几乎要划破皮肤。
许听廊听到身后另一道马蹄声追来,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两道鲜衣怒马的身形撕裂清晨的静穆,一前一后,在辽阔的草原上争逐不下。
剧组不放心二人,开了车前来追堵,后窗降下,心惊肉跳的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大喊:“听廊,妮多,你们不要闹了,不要比赛了,有话好好说,危险啊危险!
快停下来!”
俩人充耳不闻地跑了近二十分钟的马,太阳完全升起来了,训练营被远远抛在身后,房屋和帐篷只剩小小一点。
许听廊回头,对上钟尔被风刺激得泪眼婆娑的眼睛,脸和指关节被冻得通红,她的头发也乱了,留着气流梳过的痕迹,已经半定了型。
她从来不是娇气的人,既不生气,也没有半分要退缩的意思,大有你能继续跑我就能继续追的架势,还冲着他笑。
许听廊勒紧缰绳,马儿得到他的示意,慢慢放缓脚步。
钟尔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她也命马放慢脚步,她自己则擦掉眼角溢出的眼泪,梳顺乱糟糟的头发,大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才跟了上去。
两马并肩,悠然踱步。
钟尔暗戳戳驾驭她的马挪到许听廊旁边,两人的腿近得都挨在了一起,随着马匹走动,互相摩擦。
纵马扬戈过后,许听廊的心情不错,心胸也比较宽广,看她一眼,没躲。
工作人员一颗心终于落下来,扩音器里传来他如释重负的声音:“欸!
这样才对!
散散步,聊聊天,欣赏一下咱们泉市的美好风景……”
话到这里,他猛地一个停顿,比先前更加声嘶力竭地喊上了,“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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