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先前使人去我家给我送了个大花篮。”
蒋黎看着他,说道,“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陶宜微抬眉梢,似感讶然地道:“竟有这样的事?”
又忖道,“没想到王刑详倒是个敢想敢做之人,他先妻已离世一年有余,之前我就听说他一直想娶个年轻些的继室,最好那女子自己家里也有些资财,这样省得他去操心,又能得人照顾——毕竟他也快到耳顺之年了,想是不愿意妻子再走在他前头吧。”
蒋黎呆住了。
陶宜看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帘,继续啜茶。
“好,我知道了。”
她蹙着眉站了起来,“多谢相公告知,让我还有机会替自己想想办法。”
陶宜见她这就要走,不由愕然,唤住她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还没想到。”
她说,“但会有办法的。”
陶宜目光复杂地看了她半晌,说道:“你就没有想过找我帮忙么?”
他起先还想看她慌张失措,想等着她来依靠自己,让她认清楚只有他是真心待她。
但他还没有等到,自己就先忍不住了。
他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受。
有些涩然,也有些不甘。
蒋黎眸中滑过一抹讶色,旋即低下眉眼,说道:“恐会烦扰相公。”
陶宜妥协地叹了口气,看着她,说道:“蒋黎,你真是我见过最倔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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