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说,教主得把二都司一并杀了才好。
&rdo;&ldo;二都司是怕死鬼,见风使舵惯了的,一见教主杀了五都司,马上就软了,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听说已经议定,五日后为族长举行&lso;天葬&rso;,&lso;天葬&rso;后便是少族长的即位大典,到时还会正式封教主为&lso;神威圣教主&rso;,拜咱们星月教为&lso;圣教&rso;。
&rdo;淡雪神情渐转激动,双手交握于胸前,喃喃念道:&ldo;只求星月之神庇佑我月落族人再也不用受人欺凌,被人奴役,我的兄弟姐妹,再也不用―――&rdo;她话语渐低,滴下数行泪水。
梅影过去将她抱住,也露出悲戚之色:&ldo;阿雪,咱们就快熬出头了。
教主就是月神下凡,来拯救咱们族人的。
他若不是月神,怎能三招内便杀了谷祥?听阿水说,那夜教主为族长报仇,杀华朝贼子,竟是飞过桐枫河的,他若不是月神,桐枫河那么宽,他怎能飞得过?山海谷和梦泽谷的弟兄们看得清清楚楚,现在都把教主当月神一样拜着呢!
&rdo;淡雪依在梅影怀中,泣道:&ldo;我知道,教主是月神下凡来救我们的。
可他为什么不早两年下凡?那样,我的阿弟就不用被送到华朝,不用做什么娈童,就不用被那恶魔折磨得生不如死了―――&rdo;江慈愣愣听着,&ldo;娈童&rdo;一词她并不明其具体含义,只是游荡江湖,在市井中流连时曾听人骂过此词。
后来在京城相府与揽月楼走了数遭,也听人说过此词。
她只知做这个的都是下贱的男人,是被人所瞧不起的,似乎与市井俗人骂人话语中的&ldo;兔儿爷&rdo;是一个意思,但究竟&ldo;娈童&rdo;是做何事的,为何要被人瞧不起,她就不知道了。
她见淡雪如此悲伤,总知这&ldo;娈童&rdo;定是不好至极,她向来看不得别人痛哭,遂抚上淡雪的右臂:&ldo;快别哭了,只要你家阿弟还活着,总有一天,你能将他接回来的。
&rdo;梅影冷笑道:&ldo;接回来?!
你说得轻巧,阿弟被送到了薄云山的帐中。
薄云山你知道是谁吗?你们华朝数一数二的屠夫,送入他帐中的娈童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阿弟现在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就是教主能带着族人立国,能与你们华朝开战,接回这些族人,也不是一两年能办成的,到时阿弟能不能―――&rdo;淡雪听了更是放声大哭,哭泣声悲痛深切,江慈被这哭声所感,也忍不住抹了把泪。
冷哼声传来,院中腊梅上的积雪簌簌掉落,淡雪吓得收住悲声,与梅影齐齐拜伏于地:&ldo;小圣姑!
&rdo;轻纱蒙面的女子步入院中,道:&ldo;你们都退下吧。
&rdo;又侧身躬腰:&ldo;教主,就是这里,属下先告退。
&rdo;卫昭负手进来,待众人退去,他在院中站着,望向墙下的腊梅,并不说话。
江慈自廊下望去,只觉白雪中,红梅下,他的身影更显孤单寂廖。
良久,卫昭方转身进了石屋,江慈跟入,他看了她一眼,伸手取过案几上的羊毫笔,递给江慈:&ldo;我说,你写。
&rdo;江慈不接:&ldo;要我写什么?&rdo;卫昭有些不耐:&ldo;我说你写便是,这么啰嗦做什么?&rdo;&ldo;你不先说要写什么,我便不写。
&rdo;卫昭有些恼怒,自归月落山以来,从未有人如此顶撞过自己。
他强自抑制住,道:&ldo;你写一首诗,听仔细了,是:闭门向山路,幽和转晴光,道由东风尽,春与南溪长。
&rdo;江慈暗惊,想起那日听到裴琰所回之诗&ldo;冰水不相伤,春逐流溪香&rdo;,心中有了计较,直视卫昭,平静道:&ldo;我不会写的,我早说过了,我既逃不了,会留在你的身边。
但我绝不会为你做任何事情,也绝不会掺和到你和他的事情中去,你若是相逼,我唯有一死。
&rdo;卫昭闪电般地探出手,扼住江慈咽喉,话语冰冷森然:&ldo;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rdo;说着逐渐用力,江慈渐感呼吸困难,似就要失去知觉,却仍平静地望着卫昭。
卫昭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难受,这平静而坦然的目光,这临死前的一望,竟象极了姐姐倒地前的眼神。
他本就是恐吓于江慈,见她仍是不屈,只得缓缓收回右手。
江慈握住咽喉剧烈咳嗽,待缓过劲后嘲笑道:&ldo;原来神威圣教主最拿手的伎俩便是言而无信,反复无常啊!
&rdo;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