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还愣在原地。
“就这样!”
周知费了好一番力气掰开晏行攥着自己手腕的手,头也不回地往晏行房间去,一边走一边龇牙咧嘴地恨自己刚刚说话没过脑子。
周知答应了。
晏行感觉自己凌驾于虚空之上,每走一步都踏空,云雾缭绕,脚下虚无,唯一比较真实的是他此刻的不真实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
周知真是不知道晏行好好一小伙子怎么就这么傻了,晏主任的威严荡然无存,一直盯着他看。
而且又是那种慈父的眼神!
!
周知不是什么四大皆空的隐世高人,刚刚那一下已经让他的心脏超出能承受的跳动频率了,再这样被盯着看——听说猝死前兆是心跳加速与面色晕红,如今症状已经差不多对上,再被晏行这样盯着看,恐怕是命不久矣。
“讲题了晏主任,”
周知停下转笔的手,抬手作势要捂住晏行的眼睛,“说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你是没看过我还是怎样,你烦不烦。”
“不烦。”
晏行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这张威力堪比1000w电灯泡的试卷上,讲题前他认真地回答周知的问题,“答应之后的日子跟先前并没有太大区别。
平时在学校里,小蛋糕还是那个小蛋糕,安静从容又听话,晏主任也还是那个晏主任,必要时铁面无私不留情。
好像他们之间只是多了一层薄得像纸的关系,而这层关系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他们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不刻意在课间相约,也从未像大多数情侣做的那样在饭后黄昏一同在操场散步。
以至于外人压根想不到这两个人早已不像传闻中那般水火不容。
然而又好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岿然不动的只是显露在海面之上的冰山一角,幽暗的海平面之下浪流翻滚,暗潮涌动。
邓旭东有时下午来教室来得早,偶尔会看见知神和隔壁那位从实验楼那边走回来,不知道干了什么,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起先邓旭东怀疑他们在切磋打架,但两人神色如常,并不像刚干过一架的样子。
午休时间,周知照常出教室晃荡,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实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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