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公主已从被窝下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也红了一圈,低眉没瞧他。
沉默这么久,她也明白了。
她木然坐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你不用为难了,不会欺君的,我也不会让你觉得为难。”
她往外挪身,准备穿鞋洗脸,不愿以这种糟糕的模样对着他。
她是公主,有身为公主的骄傲。
对方不欢喜自己,她不想痴缠,惹他厌恶。
可还没捞到鞋,就被旁人拦住了。
她拍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为时过晚了。”
柳长安将她拦了回去,堵在床上看着她说道,“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的男子,你的脾气这样坏,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鲁阳公主咬牙,“那你是要我祸害你吗?”
柳长安点头,“嗯。”
鲁阳公主一顿,还以为听错了,瞪大了眼看他。
柳长安停了半会才道,“耿直脾气的人,并不招人烦。
只是之前有偏见,而今没有了。”
她坐直了身,盯着他问道,“真的?”
“嗯。”
柳长安看着她,发乱蓬蓬的,眼和鼻尖都泛了红,瞧着委屈。
他缓缓伸手给她拨开额上乱发,指上触及那凉凉额头,手指微颤。
不是害怕,也不是嫌恶,“兴许……往后能做真夫妻。”
心头蓦地炸开一团暖火,鲁阳公主低眉,目光正落在他身上。
面颊已红,许久才抬眉看他,“我要怎么做?”
“跟往常一样吧。”
虽然是这么说,因事情挑明,柳长安直到睡下时还在想,他要怎么做?同床同梦,比起之前来,竟更尴尬了。
可那尴尬,意义已大不相同。
&&&&&已快五月,天越发热了,蝉鸣更凶。
连鸿胪寺打杂的下人都被催着拿了长竿卷上蜘蛛网去网蝉。
人稍稍走两步,就汗流浃背。
这样酷热的天,见到个人抱着个东西跑动,又正是当午用饭时,可让人觉得奇怪,“虞司宾,你怀里拿着的是什么宝贝呢?”
虞司宾下意识就抱的更紧,捂得严实,“好宝贝。”
等他跑过去,众人已是笑笑,“定是给柳司仪的。”
因是用饭的时辰,人陆续去用饭了。
虞司宾跑进屋里时,不见旁人,果然还见柳芳菲在,他跑到桌前,这才将东西放下。
解下包裹着的锦缎,露出一个两只巴掌大的白瓷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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