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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光德便也笑了。
兰芽却缓缓收了笑:“是大人让你来见我的么?”
唐光德却摇头:“不是。
大人没想让卑职这样早暴露身份。
是初礼公公私下里找了双宝,双宝再设法找到卑职。”
“初礼?”
“正是。
据双宝说,礼公公说公子说过,曾诚之死是有人要害大人……卑职也恰有此担心。”
兰芽怆然一笑:“想来今天一早,贾鲁便定会先奔北镇抚司狱,查问所有探访过曾诚的记录。”
唐光德由衷拜服:“正是!
这个时候怕已然查完了,于是初礼公公等,便都要等兰公子赶紧拿主意!
……尤其,此事最好暂且不要让大人知晓。”
兰芽点头:“紫府给贾鲁的记录里头,一定有‘曾诚旧人’——怕就是凉芳。
而一旦坐实了是凉芳,那么就自然会联想到大人——谁让凉芳此时就在灵济宫中,是大人的娇客!”
“如此一来,便所有人都会相信是大
人派凉芳杀了曾诚,继而有心之人便会将大人与江南盐弊牵连到大人身上!”
此时兰芽都觉浑身冰凉:“如此一来,大人非但不敢再碰江南盐弊,否则那些人便会将所有事情都冤到大人头上,将大人诬蔑为首犯!”
“他们是要一箭双雕:害死大人,或者迫使大人不敢再碰盐案!”
唐光德也听得目瞪口呆:“卑职不知盐案,听公子这样说,那些人果然是居心叵测!”
兰芽面色苍白下来:“……更糟糕的是,恐怕紫府亦牵涉其间。
这便不止是办几个地方官员那么简单,更有可能要直接面对紫府。”
唐光德急问:“公子,该怎么办?”
.
兰芽马不停蹄,直奔顺天府。
在大门口,正堵着刚从北镇抚司狱回来的贾鲁。
兰芽扯着贾鲁进屋,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大哥在诏狱那边查到凉芳了吧?”
贾鲁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快说。”
兰芽盯着沙漏,心急如焚:“过了辰时,怕皇上就要召见你。
趁着现在,大哥赶紧与我说清楚!”
贾鲁便道:“我是查到了凉芳。
北镇抚司方面说,虽然曾诚是朝廷钦犯,然凉芳是他宅内人,更兼之此时是灵济宫中人,是带了灵济宫腰牌去的,于是狱卒未敢拦阻,亦未敢监视在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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