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娘娘便可独得皇上恩宠,那咱们万安宫又何愁不能复制昭德宫的风光?哪”
僖嫔轻轻笑了声:“你说得没错,这一次当真是绝佳的机会。
皇后、贤妃、太后联手,自然是比贵妃一个人看起来更有胜算。
只是,你却忘了另外一个人的力量。”
“谁?”
湖漪问:“难道是司夜染?司夜染纵然再厉害,可是他终究不过只是个奴才。”
僖嫔摇头:“自然不是他。
本宫说的,是皇上。”
“皇上?”
湖漪一怔。
僖嫔仰头望头顶那片雪后湛蓝的天,幽幽道:“后宫的争斗,所谓的胜负,最关键的砝码永远是皇上的心。
皇上的心在哪边,哪边就一定会赢;反过来,就算皇后、贤妃、太后联手,看起来人多势众,可是却得不到皇上的心,一样是败定了。”
“所以,本宫几番权衡之下,依旧是选择了贵妃。
贵妃暗授机宜,我便一一遵照,暗守至今。
一切也果然都如贵妃的安排,贤妃和皇后不堪一击。
只不过,没想到一切会被太后看破了而已。”
湖漪想来后怕,脊梁沟里一阵发寒:“娘娘说的对,奴婢眼拙。”
僖嫔撕着衣裳上的穗子,冷冷地笑:“这宫内宫外,还有谁比本宫更能知晓皇上的心在何处?外人都只道贵妃失宠,皇上将心挪到本宫身上,可是只有本宫自己明白,那些被皇上召幸到乾清宫侍寝的夜晚,本宫都是如何过来的……所谓移宠,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皇上挑选了本宫,亦不过是因为本宫的性子在后宫诸人中最为柔弱。”
僖嫔说着,自嘲地冷笑:“在这宫里无依无靠的孤女,事后又敢对外人说什么?”
于是那些“承幸”
之后的早晨,她总得要带着娇羞柔软的微笑离开乾清宫,出现在一众嫔妃面前,承受她们的目光凌迟,还要装作真正幸福的模样。
她明白,只有这样才是对皇上最好的讨好,皇上也才会因她的演技逼真,而多少真的给她一点和颜悦色罢了。
那些夜晚,寂寞空荡的乾清宫,在夜色的笼罩之下其实是那样的阴森可怖。
皇上不知在乾清宫的二十多张龙榻中的哪一张上睡着,而她就只能那样孤单单枯坐到天明。
陪伴着她的,之后当年被爹卖了换酒钱时,娘亲从手腕上摘下来套在她手上的菩提手珠罢了。
一颗颗,一粒粒,她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熬过来,直到天光渐明。
所以,她又如何可能会有龙裔?
笑话,都是一场只有贤妃那样自以为是的人,才会相信的笑话罢了。
湖漪低头嘟囔:“只是,这次机会错失了,就更不敢猜想,究竟还有没有下次机会了……”
僖嫔葱管儿一般的指甲轻轻撑住额角:“有,怎么会没有。
就算这回还算是贵妃赢了,可是以她的年纪,还能再赢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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