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行邸都是原木制成,水中热气飘荡,便将墙体内壁的原木清香也催发出来,让这房间里随着温度的节节升高,而香气渐盛。
而那个坐在水中的人儿,面上颈上都已红透。
他轻哼:“兰公子好有雅兴,原来喜欢被人围观沐浴。
本官倒是好奇,当着初礼他们三人的面宽衣解带,是何滋味?”
兰芽自知窘迫,扭头向司夜染恨恨瞪来:“不是小的喜欢当众宽衣解带,方才情势,初礼敢那么大胆子,分明都是大人授意!”
初礼也不是傻子,他难道不知看过她身子的后果?想来这就是司夜染想要的,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司夜染冷哼:“连慕容都可以碰你,没的初礼他们就不能看你~~你既敢让慕容碰你,你就得承受这羞辱。
兰公子,这是你自找的!”
他这是将慕容与阉人相提并论,是想说慕容跟阉人一样卑贱、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么?!
兰芽索性莞尔一笑:“大人说的是,阉人自然有权看奴婢。
小的怎敢忘记,大人就是阉人之首呢?”
看她笑靥如花,司夜染反倒更控制不住怒火。
他衣袂翩飞,整个人横掠过来,眨眼已至浴桶边,伸指攥住兰芽下颌:“岳兰芽你好大的胆子。
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本官是阉人,慕容却好歹还比本官多那一点,所以你便尽可嘲讽本官无能,嗯?”
兰芽抬眸回望:“小的什么都没说,这些只是大人自己说的。
小的原未说错,大人难道不是阉人之首?小的当真不知,大人凭什么又要因为这句毫无错处的话而惩罚小的!”
“兰公子,你果然不枉生为文华殿大学士岳如期的女儿!
岳如期的一部伶牙俐齿,果然尽数遗传到了你身上!”
司夜染冷冷回应。
兰芽心下一警:“大人提我爹作甚!”
一提到爹爹,她如何能不想到那血海深仇!
司夜染冷哼:“提你爹又如何?本官就是要让你知道,即便再伶牙俐齿,也终有一日做鬼刀下!”
兰芽心上狠狠一痛!
忍不住狠狠瞪他,拍水而起,全都撒向他!
司夜染,此仇不报,我岳兰芽枉自为人!
水花哗啦,喷溅司夜染头脸一身。
他闪都没闪,一把攫住兰芽手腕,冷冷盯着她:“想哭?何必还忍着!”
兰芽尖叫,张口咬下他手腕去。
趁他吃痛抽手,她将自己整个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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