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竞尧点了点头,这样甘心为鞑子卖命的汉人他看得太多,就象当年的史千寿一般。
“有计也。”
黎师微笑着说道:“我看这屈野先只知死守,在我军攻击失利后不知趁势反击,也非大将之材,只是带兵多年,有些守城经验而已。
我们只要将他引出抚州,再截断其后路,抚州唾手可得。”
王竞尧笑了一下:“军师之计和朕心中所想一样。
我们可以先放出谣言,就说屈野先与我军早就有了勾结,如此坚守,只为自己被蒙古将领监视着无法反叛而已。
蒙古人虽然重用他,但屈野先总是个汉人,如何能够真正放心?如此屈野先害怕属下奏他通敌,蒙古人的朝廷治他叛乱之罪,到那时候我看屈野先还能不能坐得住!”
当夜,王竞尧就挑选了数十名弓弩手,将写着谣言的书札绑在箭杆上,从四面八方射入城中。
三路出兵暮色已经渐渐降临,城头上守军的面孔变得模糊起来。
数十只黄褐色的灯笼陆续点亮,灯光幽暗浑浊,在晚风中有气无力地晃动着,象守城士兵一样那么无精打采!
王竞尧下令乘胜登城,由于攻城器具还在路上并未抵达,汉军士兵们搭起人梯,肉搏攻城。
军头唐豹子口中噙着短刀,右手拿着长刀,冒着不断飞来的流矢向上攀爬,战场上四处弥漫的血腥气味,激发出了他体内天生的骠悍之气。
瞪着血红的双眼,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在狂呼中,唐豹子完全不顾性命的向城楼爬去。
上天象特别眷顾勇士,如雨的飞箭和巨石,竟然奇迹般的没有一块砸到他。
没有多少时候,唐豹子竟然第一个攻上了城头,很快,大量的守军冲了上来,团团围住了唐豹子。
其余的守军,则将他登城的路线守住,不再放人上来。
喊杀声中,唐豹子左右双刀砍翻了几个士兵,但很快就有更多的士兵补充上来。
他的刀在人群中挥动,鲜血在空中飞舞,他已记不清自己究竟杀了多少敌人,也甚至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身上添了多少伤口。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守住这唯一的缺口,让后续士兵们能够攻上来,完成自己的使命!
但逐渐的,他发现已被包围,精力已流失干净,手上的刀,也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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