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焦躁道:“这如何能不着急?世子你藏锋许久,这些年的隐忍布局可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你又怎知我不是故意留下把柄的?”
博古被这一语浇哑了火,挠头讷讷:“是,是么?”
“不是。”
“……世子!”
“才怪。”
“……”
……
裴文焕坐在进宫的马车中,借着车内的烛火光芒,把从郊外院内搜到的数十封信件都一一过目了。
越翻到后来,他的脸色便越发凝重,眉心阴沉得似能滴出水。
直到马车缓停,厢壁外的小厮出声提醒,裴文焕才抱着一摞信件探出身去。
夜空下,红墙玉瓦、巍峨庄严的大赵宫城在月色覆照中愈显神秘,宫门前驻守的金甲卫军更是一个个冷漠威严无比。
裴文焕是直接从郊外赶来此处的,没来得及换衣裳。
将手中物证交予身旁的小厮后,他吐出一口浊气,立在原地整了整衣冠,这才接过信件、好整以暇地提步上前,朝那形如巨兽之口的金拱门徐徐行去。
……
文德殿。
侍女铜像宫灯内,滴滴白脂蜡泪已堆成了一座小丘。
裴文焕垂首,在空旷的大殿中央静站着。
空气中满是静默,唯有蜡烛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
声、和珠帘之后不时传来的纸张摩挲声间发入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一声怒极反笑的讥讽。
“真是好一个冯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