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铺有花梨木地板,四面都是半卷的竹帘纱帐,檐角还垂有一对玉铃铛。
秋日的凉风拂过,玉铃脆响起舞,铃音煞是动听。
书塾内摆放有一张讲桌和四个矮桌。
此时将及巳正,两张矮桌前已坐着人。
都是与陆宜祯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而且相貌还有点相似。
“我叫徐宛竹。”
其中一个少女张望见来人,昂起下巴,盛气凌人地说,“你便是陆家那姑娘罢?听说你也是己未年生得?”
陆宜祯点头道:“是,己未年腊月。”
“那我比你大半年,你要叫我姐姐。”
“……宛竹姐姐。”
一直静坐未曾发话的藕裙少女,这时也朝新来的同窗颔首致意,温温诺诺道:“陆妹妹,我名叫徐宛音。”
“宛音姐姐。”
“你手边那张桌子有人了,这张才是新添的。”
徐宛音抬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矮桌,“同我一道坐后排来罢。”
陆宜祯便提着书盒坐过去。
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大口气。
不用与那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同窗做邻桌真是太好了。
还没与新邻桌道谢,前排的徐宛竹又转身道:“你方才那张桌子的主可是个母老虎,幸好你没占了她的座儿,否则她发起火来,你可招架不住。”
这句话音未尽,亭外倏忽间传来一道充满怒意的女声——
“徐小四,我就知道你是个没安好心的!
你一个小小的侯府庶女也敢嚼我的舌根子,活得不耐烦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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