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穿上这身制服的代价太大了,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无可避免地卷进了战火当中。
“是,葛叔叔来了。”
最后,葛险看到护士正在推注射器,缓缓地弯下腰,露出了柔情的那一面,“你放心,葛叔叔带着其他叔叔们来了,好多叔叔都是你认识的。
有叔叔们在,所有坏人都会被杀死的。”
戚洲点不了头,嘴角继续往外流着血。
“我好想你们啊……那……杨举呢?”
“他也不会有事的。”
葛险朝着戚洲笑了笑,太久不见,真难想象戚洲变成了大孩子,可惜队长和长官都已经不在了。
他正要再说什么,周围几个护士将他拉了出去,将戚洲的病床推进了另外的隔间。
隔间的蓝色拉帘全部拉上,形成了一个一个独立的小空间,这场面,葛险已经将近10年没见过了,将他的回忆拉回了从前的战地医疗所,秦清队长保护着戚长官,大家一起出生入死。
机舱外,轰隆轰隆的声音开始减退,营救接近尾声。
再见到白沐川,飞机已经进入了平衡的飞行状态,所有运输机都在天上,根据既定航线返程。
抢救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葛险坐在靠近驾驶室的地方,看着护士来来回回地运送血袋和纱布。
脚边有个酒瓶子,他拎起来灌了一口烈性酒,看到白沐川正在和基地联络。
“报告。”
魏苍已经清点完人数,“葛副队长,您该休息了。
您的伤势怎么样?”
葛险这才看向左肩头的烧伤,并不是他自己伤了,而是他的灰熊被炮弹炸了一下。
“不碍事,兄弟们呢?”
“无人阵亡,已经在休息了,人工向导素也发放下去,每人有份。”
魏苍说,同时递给了葛险两支。
葛险放下酒瓶,将人工向导素接过来,咬下针头上的塑料套,毫不犹豫地扎进小臂。
人工向导素,所有哨兵赖以生存的东西,随着液体的注入,他过于敏感的耳朵里开始降低音量,原本被飞机涡轮折磨到快要破裂的耳膜得到了休息。
鼻腔当中也不再是血腥味,每一口气都不再是满当当的铁锈气。
血流速度和心率逐渐缓慢下降,开始恢复到正常的区间当中。
最主要的,暴躁、嗜血、充满杀戮的暴力情绪变得平稳了,不再蠢蠢欲动。
很久很久以前,向导和哨兵的觉醒比例是1:1,每个向导都能用精神丝和向导素安抚自己的哨兵,而绑定后的哨兵会无比忠诚,会为了自己的向导战斗,甚至连向导身上的小伤口都无法忍受,就连喝一口汤,都要亲自尝过温度再给向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大自然的平衡被打破了。
但人工向导素已经算好的,有些年老的哨兵甚至得不到标配的补给,只能用一些注了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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