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尚且安全,夏璨坐下来,努力保持冷静的同时,仔细回想着被带来这里的过程,然后他确定了一个信息:本次的主谋应该不是傅季庭。
傅季庭是疯狗没错,但再疯也不会舍得对他用那么臭且伤身的迷药,致使他现在都不太舒服,头疼反胃。
室内更不可能布置成这样,不干不净不说,角落没安监控,只在电视机旁放了个摄像头用来观察,显然是临时清出来关人的地方。
处处显现出匆忙的痕迹,他在停车场走了一段距离绑匪才跟过来,更像是他们跟着车一路到的小区,方方面面均不是傅季庭那般严谨之人的手笔。
夏璨不禁分神,说傅季庭爱他吧,傅季庭用最极端的方式谋得爱意;说不爱吧,傅季庭当初的做法又满是细腻,至少身体上减少了所有能减少的痛楚,全然不是正经绑匪所为。
想着傅季庭,心里反倒平静了些许。
他强装镇定,对着摄像头说:“把我带来干嘛,总该当面说清楚吧!”
不一会儿,在停车场迷倒他的两人走了进来,一壮一矮。
壮汉满脸横肉,有几条清晰的刀疤,应该是管事者。
“夏先生醒了。”
壮汉告诉夏璨,“是这样,我老板跟傅季庭有些纠纷,想请他爱人过来坐坐,帮我们催他把该还的东西还了。
完了我们肯定送你安全地走,不多耽误。”
听上去没想谋财害命,来这之后也没真正动手,可夏璨心跳得很快,不敢信这种家伙的虚话,谁知道这“走”
说的是哪种走。
夏璨尝试着多说些话拖延时间:“知道我跟傅季庭的关系,就知道我是谁吧。”
壮汉把端来的水放在电视柜上,“夏先生放心,只要别打歪主意,耐心待上一阵儿,老板特意吩咐了,必须招待好你,尽量满足你的需求。
所以傅季庭人来之前,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跟我们说。
不过这不能叫‘绑’,咱们说交流更合适。”
了解夏家的地位,不愿与夏家为敌,夏璨脑子发懵,一时想不出会是谁。
他把手一背,让他们先把系在手上的扎带解开,“这玩意儿勒得我手疼,我都要疼死了,算什么招待。”
扎带材质为尼龙,扣上只有越来越紧的效果,日常用来绑货物及行李,劲儿是不小。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看他喊痛娇气的样子,手腕一整圈都泛了红,怕不好交代,赶紧给剪开了。
解放双手,夏璨没想逃,他自知打不过,没必要硬闯白费力气。
他揉着手腕,大着胆子说:“你们既然调查过我,难道没查出来我们俩正在准备离婚?傅季庭在医院,我连看都没去看过一眼,今天回家就是想把我的东西打包带走。
用我威胁他,你们这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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