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翟蓝拎得清,沉稳,有着超出同龄人的理智的一面。
只是翟蓝有时情绪化,过了那阵子,不用谁去开解,翟蓝自己就能慢慢地想通。
但这个过程太痛苦,游真不肯让它被拉扯得十分漫长。
他没本事把翟蓝拉出泥沼,至少可以多说几句翟蓝还听得进去的话,帮他暂时解脱。
“对啊。”
游真自然地将椅子往翟蓝那边挪了挪,手肘碰着翟蓝,又拿过水壶给他把玻璃杯里的饮料加到23处,“遇到钱,很多感情都会面目全非。
这不是感情的错,也不是钱的错,只是人有时候就会抵抗不住诱惑。”
翟蓝似懂非懂,感觉这些道理似曾相识,游真说得却悦耳很多。
“听过‘怀璧其罪’吧?不太贴切,可我觉得也有类似之处。
你现在没人照顾,家里又只剩下自己和老人,别的就会下意识觉得你抵抗不了太多危险。”
“因为我软弱吗?”
翟蓝问。
“不,因为你还没发现这些钱的价值,你没有社会经验,哄一哄,说不定呢?”
游真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他们差不多会这么想,但没料到你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翟蓝:“……”
有些听着不太服气,惟独游真说他没社会经验,翟蓝根本无从反驳。
毕竟他定期利率多少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翟蓝丧气极了,“其实按道理我也不该对你说这些,衣锦夜行嘛,但憋着难受死了,我还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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